来这边办事,就带过来了。”
三次了。
桑榆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找回正常状态。
江枫的拍一拍是半个多小时前发的,可能那会儿过来的。也不管她注不注意的到,看到她就给,看不到就下次。这种随意的行事,倒挺江枫的。现在他事情办完了,刚好她说准备走。
“谢谢。”桑榆笑了笑。
江枫浅笑,“我会转达给年年的。”
前几天还嚷着她直呼名字,现在连个谢谢都不要。
路灯撑起了漆黑夜幕里的光亮,漫天雪花纷纷扬扬如星辰坠落。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人间美景不过如此了。
并肩而行的影子被灯光拉的修长,飞花一片一片争相落入发间,不着痕迹的隐匿其中。
执伞那人不着痕迹地把的伞倾向了另一侧,自己的半侧肩头却落了洁白一片。
“江枫”,她顿住脚步,伸手接了一片雪,“我不想撑伞了。”
不等江枫反应,她已经跑了出去,在雪地里转了好几个圈。
身后江枫愣了下,抖落了伞上的雪,合起伞后追了上去。
他满目灿烂笑意,“你慢点,小心别摔了。”
桑榆突然间转了身,看着她,笑的张扬明媚,敞开双臂,作势要向后倒去。
人不能太作。
在江枫飞奔过来搂住她,然后两人重重摔倒在雪地后,桑榆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没事吧?”顾不上喘息,江枫神色间全然没有了从容淡然,他着急道:“你疯了!摔了怎么办?”
桑榆反应了好一会,偏头看到耳侧的手掌,翻身躺在了雪地里。抬起一只手遮挡眼前飘落的风雪,“已经摔了啊。”
江枫看了她一眼,侧起身严肃道:“如果我没来得及拉住你呢?”
桑榆和他对视,淡淡地笑了下,一双眼眸格外清亮。
我赌你一定会接住我的。
江枫的一只胳膊还压在她腰下,不好动作。看她没事,索性也躺了下去。
“雪太大了,这样会感冒。”
“哦。”
细密的雪花落在脸颊,融化成了水珠。桑榆的盘发不知何时散了,发丝散落到了四处,额前,身侧,以及江枫指缝。
她轻轻闭了眼: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你还好吗?”她偏过了头,看着江枫的侧脸。
摔下去的时候,江枫护住了她的头和腰,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没事”,呼吸逐渐平复,气息也稳了很多,偏过了头笑着看她,“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近到她微微向前探一探,就可以够到他的唇。
桑榆起身坐了起来,侧着身看他。
胳膊上的重量消失,江枫愣了两秒把手收了回去。
萤黄的灯光打在头顶,桑榆眉梢带着笑,发丝有些凌乱,微润的眼睛在泪痣点缀下看起来楚楚可怜。
江枫:……
这个人是不知道自己很好看吗?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场景,他抬手挡在了两人视线间。
桑榆眨了眨眼,“刚是谁说会感冒的?”
江枫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向她递了只手。
“我发簪不见了。”她垂着眼说。
江枫有些无奈。
现在这样的情景,好像他们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先起来,地上凉。”他说,“我帮你看掉哪了。”
“好吧”,桑榆拉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谢谢。”
江枫忽然发力,她还没站稳,整个人顺势被带到了怀里。
罪魁祸首毫不遮拦,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轻飘飘的:“不客气。”随即拉开了距离。
桑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是这个吗?”江枫手里拿着她的发簪。
“在哪找到的?”
“就那儿,”江枫说。
桑榆看了过去:一片凌乱的雪地……
“对不起,”江枫突然说,“我刚不是想凶你,只是那样太危险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桑榆小声说,“我没想到会打滑。”
江枫笑了笑,“想到了也没关系,我接住你了不是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她说完有些尴尬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转了下发簪,随手挽起了头发,“谢谢。”
江枫笑着闭了下眼,唇角微扬,走向了书店。
“你去哪儿啊”,桑榆叫住他,“车不是在那边吗?”
“拾伞。”
桑榆愣了下,脸突然红了,“哦。”
疯起来没有感觉,坐到开了暖气的车里,只觉得浑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