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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谢极由的耳朵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攀红。
江梦萦心里明明也没底的要命,却还是好不容易抓住个嘲笑他的机会。
拿捏他的好事错过不得后悔死。
她居然也有取笑谢极由的一天,也有点幸灾乐祸的清清嗓子,“就这种程度,耳朵就红成这样。”
江梦萦夸张地叹了口气,学着他的样子,“心跳声可有点大呢。”
谢极由无奈失笑,瞬间的惊诧,调整状态肯定比小姑娘要快上不少。
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来的勇气,把嘲笑全落在他身上。
当真是不考虑以后。
谢极由紧紧眨了下眉眼,紧闭后又再度睁开。
他眼瞳半明半昧,却也没有立场指明小姑娘什么。
胸口的柔软挤压的触感仍旧明显,仿佛能让人料想到相贴部位被挤压变形的形状变幻。
谢极由瞥了小姑娘一眼,啧了声的空隙仿佛就调整好了状态。
“毕竟我也没想到”,他的声音轻到只有江梦萦能听得见,“心跳的位置可有点软呢。”
意思不难理解,他感受到了。
脸热的一方温度消退明显,调笑的一方反倒落了下风。
被反将一军的江梦萦顿了顿,隐着有点颤动的声音,“我来都来了。”
她原话奉还给他:“你总不至于连这个都没想到吧?”
谢极由一噎,小姑娘今天学他说话还挺明显。
怎么还有点像斗气。
谢极由眼角晕开点笑意,“你的意思是,我想到什么,都能商量商量?”
江梦萦低头,目光错开男人的视线,忽地喊他,“谢极由。”
“嗯?”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等你回来,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记,怎么不记”,谢极由瞧一眼近在咫尺却又故作镇定的脸,轻飘飘的,“你说的哪句话我不记?”
江梦萦给自己预留片刻打打气,她发现自己这种声音轻轻的,不怎么肯定的语气还是不恰当。
很容易就容易让对方察觉自己在心虚。
能唬住人的气场不都是那种。
声音大大的,气势足足的,谁管你怎么想,老娘就只是通知你,那样子的。
江梦萦微不可察地抿了下唇角,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
她脑袋里大概蹦跶出几个影视剧零零散散的画面,学着里面大姐大的样子,伸出根食指来,落在谢极由的肩胛骨上点了点。
像是向无辜小孩收取保护费的不良恶女。
江梦萦:“喂——”
“嗯?”
江梦萦将声音放大,“我这次是来送你礼物。”
“哦”,谢极由瞥了眼她还没收回的手指,忍着笑,“我知道啊。”
“你不是送给我了吗?”,他说,“平安符嘛。”
江梦萦一边说一边在脑子里思考,努力维持住人设,“那算什么礼物。”
她再次豪气如云地开口:“看来你也没收到过什么好东西。”
谢极由:“?”
他手臂仍旧极为规整地放在江梦萦背后边,忍住心里想戳戳动动的叫嚣,还是极为绅士地保持手臂。
不动声色地把手放规矩,谢极由眼底藏不住的柔和,假装不是在施加压力。
“要是送的惊喜小了”,他慢悠悠道,“都对不起我在心里提前打气。”
“期待值可被你拉高了啊,小江同志。”
江梦萦思忖一下,答复:“应该能满足你的惊喜。”
又一止声。
“应该”这个词用的,就很不符合刚立好的人设。
“我是说”,她稍稍提高点音量,“包你满意。”
人设立起来不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她一鼓作气:“到时候你可别感动的痛哭流涕。”
“……”
“成”,谢极由唇角扬起,微微晃了下腿。
却直接导致受力点全在他身上的江梦萦一条腿没弄好,从他的腿上晃了下来。
尴尬的是她的一条腿还要掉不掉搭在谢极由的腿上,另一条腿却直接接触到了床,呈现一个半敞开的动作。
倒像是她故意用腿拢住谢极由一样。
“说吧”,谢极由眉梢一挑,“让我听听打算让我怎么痛哭流涕?”
“……”
底气十足的大姐头显然不会僵硬的连个腿都不敢挪动。
江梦萦直接将落下的腿抬起,重新气势十足地架回谢极由腿上。
像是拿他当个现成的床垫。
挪动一条腿必定要侧身,她的重心就这么偏在半个身子压过来,再放回原位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