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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谢极由沉默了好一会儿,想象里避而不谈的局面没有发生。
谢极由好像在说笑:“啧,原来记得啊。”
他问:“怎么现在才提起?”
江梦萦:“你又没说过,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是什么很光彩的事?”谢极由反问,“还要我上赶着跟你提好让你加深下印象?”
他没跟江梦萦提,他曾经在商场门口见过同样的一只,想去亲近一对小夫妻推车里的小小幼崽,却把不会说话的小宝宝当场吓哭。
没有是非善恶观的人类幼崽天性喜欢亲近长得好看且有亲切感的人和事,因而足以见得这套衣服按照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来说是有多难看。
绿灯亮起,车辆依次排队通过十字。
谢极由觉得还是有必要挽回下他今天本就所剩无几的面子:“不过当初那破衣服才不是我要穿。”
“也就是成若奇,他闲着没事干非要瞎往我身上折腾。”
江梦萦觑了他一眼,男人表情坦坦荡荡,对她反应若有似无的观察被她捕捉的彻底。
江梦萦笑:“我知道啊,谢总哪里会那么招摇。”
“又开始了”,谢极由挑眉,“就这么喜欢这个称呼?”
江梦萦现在也可以逗他了,她说:“就还行吧。”
小姑娘笑得狡黠,调侃他:“这要放在以前,你为心爱的人妥协的人设在我这算是立住了。”
“为爱牺牲,好一副感天动地的画面。”
谢极由:“……”
“又没完了?”
江梦萦发现她现在好像找到点谢极由的命门规律,自己也能有把他呛白失语的时候。
占上风确实很春风得意。
小姑娘一肚子坏水地打听,“所以你当时是为什么答应他穿那个的啊?”
谢极由没正面回答,反倒是问她:“依你看呢?”
江梦萦绞尽脑汁想了想,讲她心里的最大可能:“他手里有你的把柄?”
谢极由不置可否的神态:“再猜。”
江梦萦沉思好久,颇有点黔驴技穷的意味:“想要他追加投资?”
谢极由懒洋洋的姿态:“你觉得公司能穷到需要我为他几个臭钱献身?”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江梦萦不想猜了。
她破罐破摔,“我不知道了,你赶紧说嘛。”
谢极由气定神闲:“想知道?”
……
这不废话。
谢极由:“想知道也不是不行,答应我个条件?”
他这好端端的技术人员,管理起公司来也加了几分商人的臭秉性。
果然是无利不起早。
江梦萦:“什么条件?”
谈判的真谛就是衡量天平两端。
谢极由:“没想好,先欠着,回来告诉你。”
江梦萦满脑袋问号:“这怎么可以,谁知道你会提点什么条件。”
她有理有据,振振有词:“万一你唆使我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我可不敢答应你。”
“想象力挺丰富”,谢极由有了几分开玩笑的姿态,“还违法犯罪,那我岂不成了教唆犯?”
“要说的严重点,还得家毁人亡。”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没那么不珍惜羽毛。”
江梦萦:“……”
谢极由:“你若是不答应我可就无可奉告了哦。
江梦萦气哼哼:“那有什么的,我自己去问成总就是了。”
“你确定?”,谢极由笑意弥散,“他嘴上有多不把门你也是领教过的吧。”
“我可不敢保证你去找他问的时候,他会不会得知我们的关系大肆宣扬,到那时——只怕全公司都得知道我们的关系。”
谢极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反正呢,我是乐意之至,就看你乐不乐意了。”
有时说江梦萦能占上风吧,她反过头又被谢极由压制地死死的。
他最知道拿什么来吓唬她。
“那行吧”,江梦萦生无可恋,却又忽然想起重点,“你的条件不能是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
“放心”,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还没那么独断专行。”
*
车辆停靠。
江梦萦看看窗外景色,奇怪道:“不是回家吗?我们这怎么来的,滨江公园?”
“嗯”,谢极由肯定,又一本正经,“不是设计过景观廊三期?”
“带你来一期找找灵感。”
落日的余晖仿佛钟情于江面,动手动脚地将亲吻的痕迹落于江水正脸。
倒显得是江面极为爱恋这种感觉,彰显容光焕发的绝佳心情。
曲折蜿蜒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