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今天刚来的吧?我看你腿好像受伤了,饿不饿,跟哥哥回家,哥哥给你疗伤,给你买包子吃,好不好?”
时欢欢“呸”的一声,将一口唾沫啐在面前这张油腻猥琐满是麻子的肥脸上。
李麻子一怔,瞬时火冒三丈,嘴里骂骂咧咧道:““臭娘们儿,找死是不是?!”
只见他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时欢欢脸上。因为两天滴水未进,又挨了这沉重一击,时欢欢此时只觉得头晕目眩,鼻子里仿佛流出一股温热液体,身体失去支撑,重重摔倒在地。
若在平时,这种小喽啰她动动手指就能将其打的跪地求饶,但如今她连一顿饭都吃不到嘴里,还被这种败类在大街上当众调戏!
“呵……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李麻子看她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破烂的衣裙下泄出一片春光,顿时口水直流,歹心瞬起。
“或许这就是我最终的结局了吧……”
时欢欢心灰意冷地躺在地上,费力牵动着嘴角,对着刺眼的太阳无奈一笑。
刚才的她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苟活于世,嘴里那颗绝命散迟迟吞咽不下。现在看来,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再留恋的了。
只见她喉咙滚动,麻木地看着那张猥琐的脸逐渐靠近,缓缓闭上了眼睛。
“姑娘,快醒一醒……”
时欢欢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沉睡了很久。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茯苓、白术、车前子……”
她快速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陈设,发现房间内的药架上杂乱摆放着一堆药草,旁边的火炉上还煎着药汤,正呼呼冒着热气……
“难道这是在医馆?我还活着?!”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赵方屏激动地从床边站起来,拿着蒲扇走到煎药的炉子旁,把一碗看似刚煎好不久的药端到了时欢欢嘴边。
时欢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洁净的里衣,又抬头看了看眼前一脸傻笑的男人,顿时又羞又恼。
只见她左臂回旋,瞬时擒住了面前男人的脖领,右腿朝男人的膝盖一踢,便将赵方屏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赵方屏还没弄清眼前状况,手中的汤药已洒落一地。
“说,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里?你为什么救我?!”
时欢欢自幼随父习武练剑,经过赵方屏这一周的治疗身体自然恢复了很多,没注意手上力道的大小,疼的赵方屏跪在地上嗷嗷求饶。
“啊!好疼!姐姐姐姐,你先放手,我再告诉你……”
时欢欢眉头微皱,绕在男人脖子上的左臂收得更紧了一些,赵方屏被勒得直翻白眼,但也只换来时欢欢嘴里冷漠的两个字。
“快说!”
“我叫赵方屏,年十八,是玉福村的村医,这是我的医馆,我那天在市集出摊行医,刚来就看你晕倒在我的摊位上,所以就顺道把你救了……咳咳……姐姐饶命啊……”
时欢欢刚要松手,突然想起李麻子那张丑陋肥腻的脸,瞬间又逼问道:“我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赵方屏脖颈后仰,看着眼前少女慌张的神情,大概猜出一二。
“姐姐放心,当时那李麻子对你欲行不轨时,吴府吴大人的车马正好通过,那李麻子曾得罪过吴府少爷,怕被抓去直接跑了,我就把你藏在了我的药摊下面,将你带回了医馆,里衣是母亲帮你换的……不行我真的要憋死了……”
赵方屏满脸通红,白眼翻飞,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时欢欢低头俯视着手里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渐渐放下了心理戒备。
“姐姐,我真……的……要……死……了……”
时欢欢回过神来,瞬即将自己的手收回,尴尬无措的站在床边。
赵方屏大口喘着粗气,连滚带爬地跑到茶案边,右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等等,他这是……六根手指?!”
时欢欢惊讶地看着赵方屏的右手,不知所措。
“咳咳……”赵方屏放下茶杯,顺了顺气,走到时欢欢身前,柔声细语的安慰道:“姐姐莫要害怕哈,我这手天生如此,虽然和常人有异,但多一根手指也是有好处的,我平常手搓药丸的时候啊,别人只能一次搓一个,我能……”
“闭嘴……”
或许因为身体初愈,时欢欢脑子里天旋地转,耳朵听到的声音好似也比以前更清楚。
“这绝命散乃是父亲在北疆征战时缴获的异域剧毒,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将此毒解开。”
还没等她开口问赵方屏绝命散的事情,时欢欢突感头疼欲裂,口干舌燥,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热气灼烧着脾肺脏腑。
只见她身上大汗淋漓,纤薄的里衣竟被浸透,隐隐约约透出少女那挺立圆润的曼妙。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