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木篱山庄庄主要与千言阁主成婚了!”
“唉,不对吧,我听我在京城的大舅说,千言阁主不是嫁给了翕王吗?怎么又要跟木篱山庄庄主成婚呢?”
“你们还不知道呢,听闻那位翕王突发恶疾,早就死了,千言阁主又是什么人,怎么会为翕王守寡呢?这不,没几个月时间,就另嫁他人了。”
“哎等等,你们说的这木篱山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听我爷爷说,十几二十年前才有个木篱山庄吧,和现在这个可有关系?”
“这你都不知道,木篱山庄可是一夜之间重建了,听闻现任庄主就是老庄主流落在外的儿子。”
“啧啧啧,这千言阁主好大的本事啊,嫁的两个人居然都如此了不得!”
“不是传言这言阁主乖张无度,肆意跋扈吗?说不定是那庄主不敢反抗呢?”
“才不是呢!”一个稚嫩的嗓音插了进来,是一个五六岁扎着小辫的卖花女童,“我娘说,言阁主是很好很好的人!她还帮过我们家呢。”
“你个小娃娃懂什么?哈哈哈!”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这江湖谣言倒是又增多了,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此刻钟颜站在新建的木篱山庄内,看着早春繁花盛开的院子,独独钟爱那棵新栽下的梨花树,比较可惜的是只是一个小树苗,还没有到开花的年纪。
莫浸溪走了过来拦住钟颜的腰,钟颜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现在站久了总是容易累,“阿溪,它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啊?”
莫浸溪低头帮钟颜脸上的发丝拂到而后,“明年就会开花了。”
钟颜思绪已经跑到别处,明显没有听到莫浸溪的话,果不其然,莫浸溪下一刻就看到钟颜从他怀里出来,翻起旧账来。
“阿溪,你又骗我,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十杀楼有顾无名这个人,还想要一个人去对付他!”钟颜戳着莫浸溪的胸膛,声声质问。
十杀楼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沈煜处理了,关于朝廷的事情,莫浸溪再也不想沾染半分了。若非说还与朝廷有关的,那就是和钟颜一起仗剑江湖,好好维护那份得之不易的和平安稳。
对了,因为莫浸溪已经成为莫少侠,所以钟颜的爹娘特意送给他一柄剑,名“雪隐”,与钟颜的“雾隐”是同一位铸剑师所造。
莫浸溪含笑回答,“没骗你啊,不是你说的吗,不想说的不说,就不算骗吗?”
“你!”钟颜瞪他。
莫浸溪抓住他还在戳个不停的手指,“好了不气,要起风了,我们回屋。”
钟颜思路跳脱,这会儿又已经想到别的事情上了,“阿溪,为什么‘冰清泪’会在珠子里呢?这不是你娘给你的八岁生辰礼物吗?”
“我也不知道。”莫浸溪摇头,“或许是我爹娘救过那位神医的后人吧,毕竟我爹娘当年和你一样,也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莫浸溪心里感叹:这难道是江湖人的特色?不过莫浸溪正在习惯,并且很享受。
风果真起了,吹落了院子里的百花,不过没关系,明日又会开出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