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案子牵涉之大,以至于法医警官迟迟不敢下手和调查。
许卿歌的势力以及他个人的过往事迹大家都闻风丧胆。
所有人都在等,等上级的命令。
直到…
“安医生…!”
小警官上前迎着安雀儿,她知道,她是来见他的。
“他在哪?带我去。”
害怕,快要疯掉。
说实话这样的词小警官感受出来都不敢和安雀儿挂钩,她点了点头,带着她走近最里面的停尸间。
围着的人们看了眼来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冰冷的铁床上,裹尸袋里显然包着一具尸体。
安雀儿伸手,拉开拉链。
白,发紫的白。
脸部全被损毁,能让安雀儿辨认的只剩下他的白发和他的身形。
她摇着头,然后更大弧度的摇了摇头。
猩红而布满血色的眼角滑落一颗泪珠,她说:“不是他。”
徐志洲刚赶来就撞上安雀儿走出来。
“安…”
安雀儿抬头就看见徐志洲,她两步走上,然后拉着徐志洲的手,她仰着头,肯定却是孤无所措的眼神:“不是他。”
徐志洲哑然,他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说:“你太累了,睡一觉好吗?”
安雀儿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徐志洲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
一路上,安雀儿都头靠着车窗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
上头刚下的命令,不可调查,不必解剖。
按案件的失水结案。
徐志洲回头看了眼安雀儿,不禁的捏紧方向盘。
DNA的结果是他确认了三遍的,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许卿歌。
三天后的葬礼上,安雀儿并没有出现。
除了徐志洲和一些办案的民警,除外的一个亲人都没有。
墓园
安雀儿把花束放下,她垂眸看着墓碑上那方小小的照片。
周遭寂寥,仿佛所有的事物都静止下来般的静。
她无悲,无喜的说:“如果是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事情过去三天,安雀儿就已经恢复正常人那样。
心理咨询室里送来了个孩子。
徐志洲面对着安雀儿:“刚从天台上劝下来。”
安雀儿朝他点了点头,档案上写了大概。
推开大门,安雀儿走了进去。
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齐耳直短发,她坐在黑皮沙发的最角落,双手放在膝盖上,她垂眸,似乎是在看地板,又或者是在看手。
安雀儿走过去,打开落地窗的窗户,把窗帘拉开。
触及到光线的女孩稍微躲了下。
接而她抬头,把视线落在安雀儿身上。
她轻轻皱眉,落向安雀儿的眼中有不解更多的是不满。
她说:“为什么不是把我送进监狱?”
安雀儿弯唇,柔声的:“那是十恶不赦的人去处。”
闻言,女孩稍微一愣,转而低头,绞着指尖。
胡馨,市三中一名在读高三生。失联的孩子是胡馨最好朋友,据同学和老师们的交代,胡馨和张月是好朋友,形影不离,但在昨天,胡馨上天台并说明是自己杀了张月要偿命。
胡馨的父母以及身旁较为亲近的好友们都称,胡馨有精神类疾病,且时间早已长达两年之际。
张月是孤儿,胡馨的父母持极否定态度称自己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且警方调查,张月失踪那晚,胡馨在家中睡觉,家中监控为证。
胡馨抬头,她问:“你是什么人?”
安雀儿没有否认的意思:“你的心理医生。”
话毕,只听见胡馨轻轻的笑了下,她勾着嘴角,眼底却淡淡落寞:“原来是以为我有病。”
就目前来看,胡馨的行为举止都很平常,没有一丝异样。
我叩上笔帽,看向胡馨:“可以和我说说张月吗?”
安雀儿在看,看胡馨的反应。
她只是依然那样低头,然后非常轻的开了口:“我们是好朋友,但我杀了她。”
安雀儿继续:“后悔吗?”
这样的话,没有人问过胡馨。她愕然抬眸,撞进一双温柔似水的眸。
胡馨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眉头皱皱的,落入漩涡般的思绪。
安雀儿淡淡的:“她走的时候痛苦吗?”
胡馨绞着的手突然很用力,直到泛着白,她呼吸急促却是又极力缩着身子,她的目光不敢看着我,却又是发出非常肯定又痛苦的声音:“痛苦,非常痛苦!”
安雀儿起身,走到胡馨的身边,抬手刚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