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淮被两个人架着,手无力地垂着,右手的掌心惨不忍睹,鲜血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
他是被痛醒的,一醒来就看见了追杀他的那群人。
方才温泉里的女人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面上淡定如水,并没有一丝害怕这些杀手的模样。
听着刚才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想他活着离开。
“你什么意思?”刀疤男眯着眼。
报复性打了江无淮之后,几人准备将人带回去领功,还没迈开步伐,一旁他们并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开口拦住他们。
几人持着武器,一脸不悦地看向说话的沈卿晚,语气中很不耐烦。
“没什么意思,就是……”沈卿晚走到几人面前的,揉了揉腕骨,方才在水池里,江无淮用的劲可不小,有些酸疼,“这个男人,你们要是想带走的话,带走的只能是尸体。”
沈卿晚的语气波澜不惊,似乎就是在看热闹一般,平缓却又暗含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
“哈哈哈……”
刀疤男几人听到沈卿晚的话,突兀的笑了出声,并没有将沈卿晚的威胁放在眼里,“真是笑话,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们,还想威胁我们不成?”
“就是,这个男人,我们想怎么带走是我们的事,是死是活,还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看在你给我们指出他的位置的份上,我们好心好意留你一命,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多说废话,让你们死路一条!”
拿剑男嗤笑一声,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已经吓得全身发抖,几乎要昏厥过去,一个倒是不怕死。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会武功的模样,几人听到沈卿晚说的话,全当笑话听,甚至还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江无淮的脸,“听到没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都不想你活着,江无淮,你看看你多招人恨啊!哈哈哈哈!”
江无淮扭过脸,眼神凌厉,皮肤病态地白,额前散落的发淌着水,眼角残留着温泉水混杂着血珠。
即便气若游丝,脸上也没有一丝屈服。
“被我废了上百个暗卫,才将我抓住,任谨行也算是养了一帮废物。”江无淮痛得脸色苍白,声音沙哑。
“死到临头还嘴硬!”刀疤男一听江无淮说他们是废物,气得直接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就是几拳。
“咳咳咳!”
江无淮吃痛地咳出了几口血,体内天翻地覆,几乎绞作一团,大喘着气。
沈卿晚冷眼看着,挑挑眉,这几人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呢。
“打完了吗?打完了就杀了他。”沈卿晚目光从江无淮身上掠过。
“你个臭娘们!我们的事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刀疤男厉声喝道。
江无淮轻咳了声,将口中的瘀血咳出,“姑娘,方才的事算我对不住你,不过他们是不会现在杀了我的,你还是不要搅这团浑水了。”
突然闯进姑娘家的浴池,是他理亏,她想杀了他也是无可厚非。
“有你什么事?废什么话?”
刀疤男朝着江无淮的头就是重重的一拳。
砰!
被架着的身子软了下去,头也耷拉下来,江无淮被打晕了。
他们追杀江无淮这么长时间,本来是下了军令状十日内将人活擒回去,现下时日超了不说,还折了这么多兄弟。
他们得快些将人带回去交差。
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王爷的大发雷霆了。
“曹寅,去将这两个娘们杀了,省得碍事。”刀疤男冲着拿刀男吩咐道。
本来不想在这浪费时间,是她们自己自寻死路。
“好。”
拿刀男应下,走向沈卿晚两人。
杏儿依旧吓得瑟瑟发抖,但是面上没有任何退缩和担心。
“杏儿,去旁边待着,别被血弄脏了。”沈卿晚轻飘飘开口。
杏儿闻言在竹子旁边捡起一根小拇指大小的竹枝递给沈卿晚,随即乖乖跑到一旁等着。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还想拿一根破竹子挡我的刀不成?真是不自量力!”拿刀男看着两人的动作,随即一顿嘲笑。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沈卿晚冷眼瞥了一眼再度昏迷的江无淮,嗤笑一声,没用的东西。
拿刀男走近,踩在草地上的声音沙沙作响。
见沈卿晚没有任何避开的意思,笑着看过去,“你该不会是在等你那些没用的护卫吧?”
“我们刚才就已经给他们痛痛快快地抹了脖子了。你们是等不到人来救你们的,方才要是不多嘴,我们还能留你们一命,现在你们只能去地府报到了。”
他们刚进入机关的时候,就遇上了暗卫。
只不过身手不怎么样,他们三两下就解决了。
“哦?是你们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