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毕竟短视频卷起来也很疯狂。
推测间,Grace的电话响起,和许瑰夏确认这批帕拉伊内玛的寄回样品情况和订购进度,许瑰夏信心满满地和Grace聊起这批生豆色香味俱佳,并报备即将在几家咖啡庄园走访。
Grace似乎很是满意,“虽然行程紧,但还是提高效率,尽量多走访几家,发掘一下给人惊喜口感的小众豆种,好和庄园主预订明年的咖啡豆,这一季我们要争取更多的市场份额,辛苦。”
许瑰夏欣然答应,“没问题。”
呼吸着咖啡林特有的香气,她感觉异常满足。
可以在喜欢的事情上坚持做到极致,不失于一种幸运。
只可惜好景不长。
一周后许瑰夏就接到了来自Grace劈头盖脸的质问,“你确定寄来的这批生豆是最优质的帕拉伊内玛?”
许瑰夏一脸茫然,“对啊,没问题,我亲自核验过的。”
Grace语气凌厉,“可这分明是假货!是香精豆!”
许瑰夏脚步倏地顿住,“不可能!”
Grace发来照片,许瑰夏仔细查看,“不,这不可能!这中间肯定是被人掉包了!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但我绝对不可能购入香精豆!Grace,你了解我的!我绝不可能让这种垃圾货从我的手上流入市场!”
Grace一改往日做派,“现在大老板就在我旁边,我们共同核对了你寄来的豆子,分明就是香精豆,你明知道我们对香精豆是零容忍的,居然还抱有侥幸心理,真让我失望。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赔偿公司的损失,要么你提交辞呈。”
许瑰夏:“Excuse me?”
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要赔钱?还提辞呈?!
Grace又重复了一遍,“我没在跟你开玩笑,要么赔钱,要么辞职。”
许瑰夏满脑子的莫名其妙,还没搞清楚原因呢就这么着急让人做决定!
好歹自己和Grace也合作了好几年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现了一个词——背锅。
果然如姜梦漪所说,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往日工作中吃过的苦头如过电影胶片一般迅速在脑海里飞驰,自己曾经贴过大笔钱买咖啡生豆,隔了好久才拿到公司的款项,导致自己青黄不接,和姜梦漪借钱度日;在国外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被蚊虫鼠蚁折腾地不眠不休;在长时间的国际航班可以从头睡到尾,下了飞机又精神抖擞地参加竞拍;差点被当地武装力量扣下回不了国……
数不尽的委屈涌上心头,还未等开口,Grace就继续,“赔偿金至少500万人民币,汇兑损失暂且可以不付。”
听到这句话,许瑰夏在洪都拉斯的盛夏感受到入骨七分寒,原来从前种种皆是假象,而她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还好意思提汇兑损失给免单?!
那她是不是还得感谢这神经病一样的女魔头!?
她做这份工作一年才多少薪水!
许瑰夏尽可能让自己冷静,“等我回去给您答复。”
Grace语气冰冷,“你同意辞职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
再拨过去就无人接听。
去-你-大-爷-的!
辞人这么草率的吗!当国内劳动法是摆设吗!
许瑰夏来不及奔赴排在后面的庄园,陆续的工作匆忙完成后,赶紧预订了美国转机的航班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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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波士顿国际机场。
“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把值机内容打错了?延误了我的航班谁负责!”许瑰夏用流利的英文说道。
“So~rry~Madam.Moment please.”
壮硕的白人女子用着mean极了的眼神看了看许瑰夏,然后依旧慢慢悠悠地处理值机内容。
许瑰夏气急反笑,“水逆,一定是水逆。”
果然人倒霉起来是拦都拦不住的。
一早明明准备好的护照怎么就是翻箱倒柜找不到了,最后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不常穿的衣服内侧口袋里。
心里总惦记着工作的事情差点搞砸了COE的竞拍。
行程紧急,往机场飞奔的Uber坏在了半路。
万分焦急地在路边等了半天,结果先等来了瓢泼大雨。
原本预备了十分充足的值机时间,结果到了值机窗口,工作人员十分怠慢,还把值机内容给打错,许瑰夏一路下来彻底没了脾气。
剩下的时间里她一直劝自己要冷静,可是时间紧迫并不允许她冷静。
许瑰夏深吸了好几口气,托运完行李就开始飞奔,好容易过了安检,登机口怎么还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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