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乱(1 / 3)

又过去三两日,听说是皇后的嫡公主添和不知是奴才怂恿还是其他,跑到撷芳殿玩了半日。

只添和走后撷芳殿又连忙请了太医,据说是小公主有被毒虫蛰咬的症状,若不是发现及时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吕顺仪暗恨皇后蓄意谋害,皇后那边也打定是吕氏自损图谋,此事倒愈发扑朔迷离。

这些都是绿衣同交好的薏姑那听来的,便尽数传达给了刘英。

刘英心想皇后不至于此,只让绿衣费心盯着吕顺仪和萧德妃。但绿衣并非闲散宫婢,时常便碍于事务。再者,撷芳殿和慈明殿消息严密,一时也断了头绪。

景元三年新春伊始,将到众封王多年一朝的时候。东京城这些日子才热闹,便是等元宵过了,都还会有好一阵子闹腾。

远望宫城高大巍峨,肃墙碧瓦,高飞的四檐浑然天成的显示这个王朝的气度和天家皇室的威严。车马一阵阵的出入,络绎不绝。宫城外的人间烟火气和这冰冷的“石窖”仿佛行成了强烈的反差。

北宫门侧门处,一批宫人正在待检入宫,两位典仪为首带领着她们。

本应是合家团聚的时刻,她们却离父别母来这京城,完成她们应有的使命。只是她们尚不知自己的使命,或说是命运。

分了两列只随着前面的典仪往里走,皆是初出茅庐,懵懂无知的宫人。有的在贪看皇宫的精致恢宏,有的则是悲戚于自己的时命。渐渐的,长条条的人队终逝尽在内宫一拐角处。

带队的一稍微年轻点的女官说:“你可知这批宫女来自何处?”她说着话但眼睛仍是看着前路,两不耽误。

另一年纪稍长颇显精干,说道:“我方才瞧着户籍上多有归为东海齐郡的。”

年轻女官听完似乎很为惊讶,发出原本不该属于她的声音,道:“那不就是齐国?”

等差不多过了元宵,又往后绵延数十日,先帝诸子们便陆陆续续进京前来拜谒皇帝。齐王祈滨自然也随众前来,只是快到了二月都不曾离开,仍居于京城王府中。祈睿很是不悦。

这天皇帝在集英殿设了晚宴,只邀了齐王家眷。刘英跟随太后赴宴,被安排在侧殿看守些衣物余件。郭皇后,萧德妃等皆在。

只听内殿一时舞停,刘英沿着层叠相连的抱厦,偷偷潜了过来,躲在殿宇外闱探看。

见齐王身边坐着王妃,模样倒还恭顺。只是祈滨再无年少气盛的精神,余下的是时光积淀,岁月留痕造就的成熟。所谓成熟,稍欠稳重。

众人举杯,庆贺万岁。

皇帝尚未开口,郭皇后却先入为主,道:“皇弟来了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大庆殿朝贺业已结束。不知你还要住到何时,本宫也好让宫里的内府,内宫局有些安排。”

皇后自以为得意,并不认为自己失了体统,孰不知皇帝已然不悦。祈睿虽然有些忌惮齐王,但毕竟当他是弟弟,此时此刻深觉皇后小家子气,问的可谓是衣不蔽体,简单粗糙。其实,在很多年前兄弟二人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齐王一时凝噎,眸下有些浮肿,片刻才开口道:“臣弟想等父皇忌辰后再离去。”

先皇忌辰在即。

太后听此,也神色悲伤,只道:“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祈睿一时也有些感怀,不接话,自顾道:“朕记得你从前甚是爱吃这乳鸽的。”示意齐王,祈滨神色愈发暗伤,任由内监布菜。

皇后含笑又说道:“那便是又得拖上一月了,只怕齐郡要无人看顾了。”皇后似乎比皇帝还要在意齐王的去留。

齐王妃看着沉静,却也有些失礼,回驳道:“王子监国。”

皇后不屑,道:“本宫听闻齐王子如今才十岁,何以监国?”

太后望着二人唇枪舌战,心中憋闷。本是兄弟两难以道破的心思,却被各自的妻室扯掉了最后的遮羞布。但不用怀疑的是,齐王滞京定是有所目的。祈滨打着幌子为的是拖延就封,祈睿知其不服周的心思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刘英将那晚两兄弟的心思看的透亮,心中已有应对。便有意去给太后请安,只等有机会在太后面前显弄,也能助长些复宠的机会。

这一来,太后果然问她。

刘英道:“齐王心思叵测,事出必有因,绝不是单纯想要为先皇陛下祭奠……其实想使齐王就封也不难。”

太后立即振了神色,刘英便继续道:“齐王不过是撑着他齐郡人丁安宁,王宫上下和谐,才久久不去。若是此时齐王宫有报说谁染了病,行将就木……想必,不论真假,齐王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毫不顾忌。”

刘英再踱步上前,为太后奉上一杯茶,道:“齐地千里迢迢,纵使齐王人缘广散,想要求证也需时日。”

太后还是有些局中人的迷惑,道:“若是齐王非得等到齐宫里传信过来,再决定去留呢?”

“太后娘娘不必担心,只需使人说是王太妃身体不好,且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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