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食点心,道:“孺子清早就被萧侧妃这一通闹腾,还没用早膳,请进一些吧。”
相与之李怡,安欢则更加稳重贴心。刘英喃喃,目光淡然道:“这萧妃似乎反倒比沈良娣还容不得我。”另一边接过安欢奉上的银箸,再无话。
吃了几口再不进,一时想到欢儿,十分触动,道:“那丫头倒是个好孩子,我便知她有这份刚性,不拘她从事微下,也甘愿将这样机密的事教她去办。便是想若有这一日,她也能守口如瓶,此为忠仆。”说完恨不得掉两滴泪出来。
刘英此时并无驾驭奴仆,运筹帷幄的本事。也深知此事侥幸,欢儿运背罢了。只因萧妃原先在欢儿身上打得就不是深究她出去为刘英办什么事的主意,只是直接找由头将欢儿捏来随意处置了恶心刘英,挫她的威风罢了。
因此欢儿实非刘英口中忠仆,主仆二人也并非这般心有灵犀似的相契合。刘孺子这番话,实是为了激励安李二人,催发二人之忠心。好教她们知道,她刘英是敬佩忠贞之人的。
安李哪里有她这样的心思,只觉得欢儿去给孺子的故交送信,因萧妃嫉妒主子得宠,又察觉主子的故交是男子便想陷害而大做文章。欢儿赤胆忠心,矢忠不二,受尽萧妃苦刑盘问也未曾吐露一个字。
想到这里,安李皆有泪光。安儿便挺直胸脯道:“孺子放心,奴婢们定当忠诚不二,绝不背叛!”
刘英心觉安儿上道,十分感触,欣慰道:“好,好丫头,以后你就叫‘安欢’吧,权作勉励思念。”
安欢便拜,擦了泪珠,笑道:“安欢谢主子赐名。”
怡儿心中五味杂陈,但也着实难过。顿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在一旁又几欲插嘴,总说显姿等奴仆狂悖至极,刘英才有些恼火和无奈说:“萧妃身份地位皆在我之上,况且王爷如今不在府中,我拿什么跟她争?今日我不摒气贴耳,你们,甚至我,随时便可被她像扔欢儿一样扔出去。”
安欢和李怡儿听的仔细,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害怕不已。
待要将近黄昏,王爷王妃才回府。只是晋王一到府就奔向沈良娣的同恩台,想来萧妃大闹淀清楼,他也是知道的。
同恩台温暖氤氲,熏香阵阵。赵祈睿匆匆进来,沈良娣会心一笑,略微行礼,便上前给他解了披风。
祈睿一把拉住她的手,沈氏才转头对贴身侍女芳云道:“将竞平抱过来给睿哥看。”
她又随手将自己头上的箅钗拔出放在案几上,又扶了扶乌髻,问:“睿哥可去见过了萧妃姐姐和刘孺子?”沈氏绝口不提萧妃惩治之事,却又不得不让晋王想起二人之事,实为试探。
晋王才眉眼微蹙道:“我只庆幸不是你,你没有掺和进去。”
沈良娣才略带娇羞,两颊晕出妩媚诺诺道:“萋儿不敢让睿哥烦伤,更不愿睿哥因她们劳神。”言罢便倚在晋王的胸膛,晋王也是无比怜爱的将其抱住。
等到次日午饭过后时刻,晋王才过来刘英这里。他心中原不太了解刘英,疑是她不安分生事,有一肚子惑水。本想按耐了不来见她冷落几日,可饭毕后脚步便不听使唤,刘英的音容笑貌总是闪在眼前。
刘孺子见祈睿过来十分殷勤,问他从哪里来,是否用饭,又给他周身打理整顿一番才退到一边。恭定异常。
晋王再不好贸然开口宣斥,良久才说:“你和萧妃?”
刘英仿佛就等着晋王发此一问,立即半跪道:“此事是妾身的过失,是妾身自己没有管理好宫人。有劳萧妃姐姐秉公处置保全了妾身颜面和王府体面。”
晋王看她如此很是欣慰伸手将她扶起,已知她不是不安分生事之人。王爷手中的温热让刘英多了分从容和安定,是筹码,更是保护自己的利器。
刘英落座,晋王看整个殿阁除了自己的贴身太监韩时,再无奴才,纳闷道:“你这阁中的人都去哪了?”
刘英慢条斯理的说道:“欢儿被发落后,阁中的人就不免有些短了,有些事妾身自己能做也不必时刻驱使他们。”好像不用奴仆服侍是极为平淡正常的事,十分容人。
“这怎么可以?”晋王反驳,“萧妃,实在过了。”又想着今早萧妃便迫不及待的在同恩台前请安邀功,将刘英说的是十分不堪的样子,他心中已经不满。
但当下晋王并未发作,又坐一会,待出了淀清楼。走了几步就听见外面有人喋喋不休说什么刘孺子原是勾栏院的娼妇出身。
晋王更是大怒,立刻便发落了那二人。随后又命贴身韩舍人安排四个得力的奴婢再去服侍刘英。
刘英看着晋王远去,目光幽深。安欢和李怡儿才从外面回来,李怡儿笑道:“奴婢刚才已经见到萧侧妃身边的喜鹊和云雀被打发了呢。”
安欢又补充说,语气轻蔑:“奴婢只是略费口舌,她们便以为到这淀清楼来诋毁孺子可讨她们主子欢心了。今日甚是痛快,也算给孺子和欢儿报仇了。”
刘英才舒了口气:“我虽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