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着自己。
他嘭地放下杯子,起身去了卧房,留下一句:“随便”。
他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秦小小觉得莫名其妙,她不也是为了他们两个好吗?
高中的时候多单纯可爱的男生啊,怎么大了反而阴阳怪气起来了!
她坐在那儿生了会闷气,越想越憋屈,人在屋檐下,连脾气都不敢有。
卧房里一点动静也无,他该不是睡了吧?那她睡哪儿啊?
秦小小磨蹭了一会儿,深深舒出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排排干净,才起身去了卧房,官城正脸朝里躺在床上,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那个……我睡哪儿啊?”
官城仿佛是睡着了,从后面看呼吸很均匀平稳。
秦小小瞪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转身就出去了,在外面转了一圈儿,又转了回来,这房子除了个院子看着挺大,里面就只有一个客厅一间卧房,连厨房都没有。
“喂——”她推了推他。
“只有一张床,想睡就上来。”官城动都没动,硬梆梆地道。
秦小小看了眼这张大约有一米五的木板床,睡两个人倒也能睡下,就是……
“有没有被褥了?我去睡地上。”她睡相不好,还是不要同床共枕的好。
官城嚯地坐起来,眼含讥讽,她是怕他占她便宜吗?
秦小小弯腰去翻柜子,他这才看到她裸露的后背,想起刚才那怪兽扯烂了她的衣裳。他垂下眼眸,翻身下地,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床上,又抱出一床被褥走了出去。
“我睡外面,你睡床。”
秦小小站起来时,他已经关门出去了,她扭头看向床上,上面放着一套月白色男式衣衫,她摸了摸后背,刚才紧张的都忘了衣服破了,居然就这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半天,怪难为情的。
她抖开衣服,她的汉服店有很多类似的男子服饰,她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穿,她快速换上,跪在床头打开柜子,里面还有一套芝兰紫的衣袍,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同样是穿进游戏平行空间,看看人家的待遇,又有房又有衣裳的,她呢,还被恐吓了一番,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半夜,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肚子好饿,睡不着。
她索性坐起来,光着脚下地,那仅剩的一只高跟鞋可怜巴巴趴在脚落里,脚上的破皮已经结痂,只要不碰就不疼。她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从柜子里拿出那套芝兰紫的衣袍,打开门走了出去。
地上铺着一层草席,草席上铺着薄薄一层褥子,官城和衣躺在上面,灯笼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身上罩上了一层柔色。
“你睡着了吗?”秦小小蹑手蹑脚走到了他身旁。
“没有。”官城答。
“刚才跑出了一身汗,你要不要换换衣服?”
官城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那双伤痕累累的脚踝,他愣了愣,坐了起来,抬眼看向她,她穿白衣很好看,有种洒脱的美。她向来洒脱,放手放得极其潇洒。
他摇摇头,甩去心中那份怨怼,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他不能再像个怨夫一样。
“还疼吗?”他的目光再度落回她的脚上。
秦小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看上去可怖,不过就是蹭破了层皮,她第一次穿高跟鞋上班时,脚都磨出血泡了硬是坚持到下班回家,用针挑破血泡才是真的疼。
“不疼。”她摇了摇头,将衣服递给他。
官城接过衣服,没再接话。如果她说疼,他能怎么办?他这里连个创可贴都没有。
“官城,”秦小小叫他。
官城心里一动,抬眼看着她,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你……饿吗?”
秦小小进来之前是午夜,进来之后这里却是傍晚,又折腾到半夜,肚子里早就什么都没了。
官城是吃了晚饭去的洹水河畔,倒是没想到她还饿着肚子。他走到窗边,那里放着一个盒子,他将盒子放到桌子上,又去点了灯。
“来吃吧。”
秦小小快步过去,盒子里全是塑封包装的食物,有面包,肠,鱼干,还有一只烤鹅。
“这些都哪来的?”她边吃边问。
“房子里带的。”官城看她吃得香,也从里面拿出一小袋鱼干慢慢嚼了起来。
“你每天都吃这些吗?”秦小小看着所剩无几的食物,问。
“就剩这些了,如果明天寻秦阁再不开……”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食物了。
秦小小伸向烤鹅的手缩了回来,撕开了一包肠,硬货还是留着吧。
官城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他伸手就要去开那袋烤鹅,被她抢了过去。
“留着吧,你是没有挨过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