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方向是对的。”
“……”
“我是来帮你的。”
萨日朗见楚疏桐还有些半信半疑,所幸将自己的肩膀露出了一部分,楚疏桐别过脸去,萨日朗上前将楚疏桐的连摆正:“看到了吗,我相信你看见了都能懂,这些都是阿布做的。”
楚疏桐这才看清楚,那肩膀上到处都是牙印,和青青紫紫的指印。
楚疏桐曾经听说过蒙古不重视人伦,若兄长去世,那么弟弟也可以娶兄长妻子。
可是父亲对女儿这般,还是楚疏桐头一次见。
也难怪萨日朗对阿日古有这么大的怨气。
“做个交换吧。”萨日朗道,“你来蒙古,不就是为了弄清楚蒙古安插在北齐和南靖的眼睛吗,你甚至不惜将太子谢离弄来做人质。”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阿日古的命。”
翌日,大雁排成一行自长空划过,鹰隼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阿日古的胳膊上。
忽然,鹰隼像是着了魔一般疯狂煽动翅膀,阿日古那结实的肌肉上多了一处伤疤。
手下见到主子受伤,惊得迅速将鹰隼从阿日古的胳膊上拽下来,将鹰隼关起来。
那鹰隼入了囚笼后,又忽然安静下来,似乎和之前疯狂的样子判若两鹰。
“可汗,这鹰隼发疯,是否伤到您了?”
“无碍”,阿日古轻轻触了触伤口处,“大致是之前熬鹰操之过急了罢。熬鹰急不来,也不必苛待它,等日后了慢慢来吧。”
言毕,阿日古随意处理了下伤口便与往常一样在马场训马,可不知怎的,阿日古心中总是有些慌张。
阿日古年轻时的直觉很准,只要他的心慌,便定有敌袭。可阿日古多年来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阿日古也逐渐不那么自信了。
失神之下,马儿忽然扬起前蹄,阿日古瞬间便觉得天昏地转,而后重重落在地上,四肢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可汗,不好了,敌袭!”
阿日古的耳边传来了刺耳的蜂鸣声,他的脚下开始踉跄。他朝着伤口处狠狠掐了一下,才勉强回过神来。
阿日古问道:“进犯者是谁?”
手下道:“属下不知,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军队。”
顺着手下的视线望去,阿日古见到了那支军队的两位领头之人。那领头人一男一女,那男人看起来白嫩孱弱,阿日古丝毫没有感觉到压迫感。
然而当视线移到那女子身上时,阿日古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慌乱。
那女子一身劲装,绯衣在士兵中显得分外扎眼。阿日古大喝道:“冲!”
尽管那女子给阿日古带来了些许心慌,可是红日部的士兵数量仍然碾压式赢过对方。
然而对方似乎有备而来,甚至专门研究过蒙古战士的作战习惯,每一次攻击都能直接攻击到红日大军的软肋。
阿日古轮动右臂,手里的大刀向那绯衣女子劈去,出手又快又狠,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只听一声巨响,绯衣女子竟然接住了阿日古这致命一击,甚至能和阿日古旗鼓相当。
“你是南靖人?”阿日古道,“想不到南靖的人就像是野草一样,烧都烧不干净。”
阿日古使用蒙古的语言说的,因此缺月根本听不懂阿日古在说些什么,缺月道:“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终有一天,我会跨越那座山,享受和煦的春光,让阳光照亮南靖的每一个角落,南靖必于火光中涅槃重生。”
天幕笼罩着浓云,战火却燃烧的更烈了。
起初缺月和阿日古对战时看看和阿日古旗鼓相当,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缺月逐渐招架不住阿日古的攻势。
缺月深深吸了一口气,长剑在手中一转,在即将与阿日古交战的瞬间迅速滚下马背,马儿则立刻绕开。
“狡诈的南靖女——”
阿日古虽然在身体素质上远远胜过缺月,可是脑力却输给了缺月,一时间,阿日古似乎被缺月玩弄于股掌之间。
阿日古晃晃脑袋,嘎嘣嘎嘣的骨头声响动起来——阿日古要认真了。
缺月则趁着阿日古背对着她期间迅速攀上阿日古的后背,用力拧动阿日古的脖颈,就在长剑险些擦过阿日古动脉之时,阿日古用那空出的手套住了缺月,而后将缺月狠狠甩出去。
阿日古的脖颈留下了一丝血迹,粗喘着瞪着匍匐在地的缺月。
缺月这么一甩,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碎裂开来,一时间连起身都很难做到。
阿日古眯起眼睛,摸了一下脖颈,鲜红的液体似乎让阿日古有些不悦,他高高举起铁锤,“不知死活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