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1 / 2)

缺月依稀记得她刚从慕寒食梦里出来,准备和楚疏桐去找神玉令。还未等出发,就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盗走了她母亲的骨灰,并以此为要挟让她来净尘寺。

等她发现尼姑和眼前男子都不太对劲的时候,缺月早已在无意间便吸入了曼陀罗花的花粉,被对方强行将二人送入了梦中。

只是强制入梦与主动入梦不同,这才导致关于何息兰的这个梦境都有些没头没尾。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尼姑便是梦境中的何息兰,而壁画上的女子便是长公主。

至于眼前的男子,大抵便是长公主之子了。

外面已是深夜,蛐蛐在竹丛中轻轻吟唱,男子也在放下骨灰后便掩门离去。

缺月由于被封了内力,浑身上下的静脉不通,再加上被绑的时间不短,手脚已经麻木了,几乎动不了。

而楚疏桐可能是因为没有内力的缘故,他还能动弹。

被牢牢绑在十字架上的楚疏桐使劲扭曲着身形,不但没将绳索挣脱开来,反而“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天旋地转下,楚疏桐险些将脑子摔坏了,头眩晕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这绳子果真结实,这都弄不断。想当年,我这么操作一番绳子早就断了。”

“这可是天蚕丝做的绳索,你怎能挣脱?”缺月抽了一口气,状作无奈道,“再者,你不是北齐来的质子吗,虽说你在朝中并无实职,可南靖对你还是有所忌惮,不该虐待你才对啊。”

匍匐在地的楚疏桐在原地僵了一瞬,好像是蛇蜕一样,长长的一条,一动不动。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送来南靖吗?”

当年南靖与北齐交战,前期一直是北齐占据上风,南靖被打的节节败退,退守西南。

后来,不知怎的,南靖的武器装备都上升了一个台阶,一举赢了北齐。

而北齐作为战败国,当赔以黄金万两,丝绸万匹,并送皇室子孙为质。

当时皇室中只有三位皇子,而楚疏桐则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幼时便受了不杀欺凌。因此,北齐皇帝便毫不犹豫的送了楚疏桐来南靖。

缺月心道:还真是和我同病相怜。

就在缺月张张嘴准备安慰楚疏桐时,她到口的话愣是憋在了口中丢不出去。

楚疏桐在原地扭了扭,灰头土脸的他似乎噙着一缕坏笑。

“好在我身手矫健,每次被绑的时候都能轻松逃脱,那群笨蛋根本就抓不住我。之前楚妃将我关起来想要杀我,结果被我轻松逃脱不说,还趁机把他头发给剪了。”

缺月:“……”

缺月不说话,楚疏桐仍然兴致冲冲:“你不知道,楚妃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低头思索了一阵,忽的眼光一闪:“对了!像个冬瓜!矮冬瓜!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真是……”厉害。

突然,方才掩上的房门再次被人从屋外推开来,天蓝色的道袍顺着门缝挤进来。

何息兰手中捻着佛珠,面若观音,超凡脱俗。

可那双眼神里面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是由千年寒冰制作而成的铁剑,仿佛可以在转瞬之间取人性命,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都与梦中截然不同。

在她垂眸看楚疏桐的时候,她似乎嗅到了一股疯魔的气味。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缺月记得何息兰最后的精神状态还是正常的,怎的现在成了个疯子?

月色正好,寺庙内的松柏树影婆娑,钟声幽远。何息兰看似温柔的将匍匐在地的楚疏桐扶起来,她的手指还在楚疏桐白皙的皮肤上摩挲了几下。

楚疏桐觉得只要是被这女人一碰,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般不舒服,头尽可能的朝后躲,十字架吱呀吱呀的摇晃,眼看着就要再次摔倒。

幸亏楚疏桐凭借腰身硬生生摆正了身子,这才避免了尴尬。

何息兰哼了一声,将眼神转到缺月身上,似乎意有所指:“她说得对,你是挣脱不了的,老实待着。”

楚疏桐挣脱不了束缚,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何息兰。而何息兰根本就不屑于和楚疏桐的目光有任何交接,何息兰一直紧抓着缺月不放。

清冷的夜,配寂静的空气,冷的让人心口发痛。

缺月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何息兰,你做这些,就是为了复活长公主和陆淮之是吗?”

闻言,何息兰的胸口震了一下,随后勾唇道:“是又如何?”

“可是她们已经死了,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甚至骨灰都找不到了。”

何息兰似乎是被点燃了火线的炸弹一样,整个人迅速换了一张面孔。

她衔着猩红色的双眼狠狠的打在缺月的脸庞上,缺月觉得自己的双颊登时间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面部的肌肉都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我可不需要你在这里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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