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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河看上去有点懵:“你怎么在这儿?”

江淮被她可爱的表情抚慰到了,当真放松了心情,语带笑意地解释:“我刚在附近吃饭,隔着老远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这儿,脚怎么了?”

宋清河指着脚上的黑色细高跟,语气无奈地说:“磨破了。”

江淮打开双闪,推门下车:“这儿不能久停,先上车吧。”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宋清河。

待宋清河系好安全带后,他才绕过车头重新回了驾驶座,一边打着转向灯一边拿起置物架里的创可贴递给宋清河。

这创可贴还是赵虹之前留在车上的,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宋清河接过创可贴,脸颊微红地说了声谢谢,只觉得刚刚被江淮握住的手臂还在发烫。

幸而天色已经暗了,江淮没注意到她的不自在。

白色斯柯达重新汇入车流,宋清河已经贴好了创可贴,脚后跟处的刺痛感减轻不少。

江淮看她坐直了身子才问:“回清风雅苑吗?还是去你爸妈那儿?”

宋清河已经调整过来,面色如常地回答:“我回清风雅苑,你要是还有事就把我放前面地铁站吧。”

“没事,我也要回去。”江淮盯着路,“怎么穿上高跟鞋了?我记得你以前没穿过。”

宋清河笑着说:“长大了嘛,哪儿还能和以前一样。”

江淮瞬间握紧了方向盘,久久没有回应。

车厢里突兀的静了好一会儿,宋清河疑惑地转头看向江淮。

视线接触到他皱紧的眉头时,她突然回想起来,这句话她当年也说过。

那时候临近秋招,江淮熬夜给她整理了海城的招聘信息,全是专业对口的大公司岗位,一一分析了薪资待遇和发展前途,就连通勤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兴致勃勃的为着俩人在海城的团聚做准备。

宋清河嘴上和他讨论得热烈,背地里却一拖再拖,以至于错过了最后的简历投递时间。

江淮每天按时打来视频,惯例询问她的秋招进度,宋清河支支吾吾了很久,临到最后才小声说,她一个简历也没投。

江淮知晓后沉默了很久,最后声音低哑地问她,是不是不想去海城。

宋清河逃避多时的问题被迫摆到了台面上,她又心虚又委屈,梗着脖子不看江淮,心里还偷偷责怪他这么轻易就拆穿了她一直努力粉饰的平和。

俩人不可避免的爆发了争吵,江淮很是不解,红着眼睛问她要一个答案。

他们明明说好的啊,高中时就说好一起去海城,异地三年全凭这个共同目标一路支撑着,两个人一起畅想了那么多美好的未来,难道全是假的吗?为什么她会临时反悔?为什么现在突然就不愿意了?

宋清河在江淮一声声的质问里痛哭流涕,可她没办法说清楚,那些埋在心底最深处隐秘的小心思,全是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她做不到把他们摆到江淮面前,一寸一寸地摊开给他看,任他理解或奚落,等一个未知的评判。

她真的做不到。

两个人都不冷静,争吵越演越烈。江淮非要问出一个答案,宋清河虚张声势的负隅抵抗,到最后实在招架不住,口不择言的大喊:“因为我从来就不想去海城,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一天把高考志愿改成南城的大学!”

江淮被她的话定在了原地,再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志愿是你自己改的?不是因为没录上?”

宋清河哭得昏天黑地,她怨自己,也怨江淮。怨自己的拧巴和自私,更怨江淮的不理解和咄咄逼人。

但年少的自尊总是比天还高,即使到了这时候,她还是说不出她隐秘的自卑。

江淮被接踵而至的坏消息击垮了维系多年的美好憧憬,也无暇去分辨宋清河话里的几分真几分假,他的嗓子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还在追问:“大一开学之前,我们也约定了毕业后一起来海城,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宋清河情绪已然崩溃,只会不停地哭。

江淮面色骇人,坚持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宋清河避无可避地大喊:“不为什么!不为什么!我现在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就是不想一直跟在你后面!”

江淮隔着屏幕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双眼通红地挂断了视频。俩人很久都没有再联系。

这段回忆对他们两个人都不算愉快。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台主持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平添了几分讽刺的热闹。

宋清河侧着身子看向窗外,华灯初上,静谧的气息在夜里流淌。

她刚才其实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隐含的意思。可是她和江淮之间,的确隔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随口一说的几个字,也可以被赋予无数的含义。

她不想解释,也无力改变。造成这一切局面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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