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却又没见孤的身影,想必也不好受,但咱们本就是微服私访,没必要大张旗鼓让人迎接,但也要留下一些来过的证据……”景年帝眉头皱起,思略一番,又道,“不如,就以我衡清侄儿此事为由,下一道谕旨,为他们赐婚,一是表明孤肯定了他们的婚事,并且祝福,而是也告诉蒋府,孤来过了,如何?”
成莱忙道:“圣上英明。”
“那就如此吧。”
蒋府酒宴上,王公贵族达官贵客们齐聚一堂,一边欣赏着仙舞美乐,一边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殿前之试已结束,朝中子弟和民间子弟分开考核,民间子弟中金榜题名的几位正和各个朝中大臣推杯交盏,朝中里的那几位当然不需要太多交际,只找了个幽静的地方,一起吃酒闲聊。
“今日这新科状元郎何引训真是出尽了风头,听说殿前圣上大为称赞,现在满京城的贵女们,都想与他结亲。”几杯酒下去,戚砚明有点大舌头,说话也放开了许多。
“人家当然好了,就连我,也觉得他不错,毕竟是状元郎,比那什么榜眼探花可要厉害,又相貌堂堂,确实令人心动。”苏誉心小酌一杯,也开了口。
“你?人家才不上你这样的母老虎!”戚砚明大着舌头又道。
“戚二,别嫉妒了,倘若有一日我真成了状元夫人,你就等着叫我一声夫人好吧。”苏誉心又淡淡道。
“嘁!你也就这点出息,”戚砚明又道,“新科状元郎又怎样,我们子遥也是状元,只不过是跟朝中弟子相比,不能跟所有人一起参加考核罢了,若是子遥也在他们之列,那今年的新科状元,还轮得到那个何引训?”
“我自然知道,可子遥已经许亲,否则全京城的贵女自然是要踏破门槛的,”苏誉心又举起酒杯淡淡抿一口,斜眼看了看戚砚明,“可惜了,咱们这些人中,有人殿前之试拿了第一,又许了京城一等一的名门之女,有的人,殿前之试勉勉强强一个前五,还被圣上训了不用功,到现在,也没几个上门提亲的。”
“苏誉心!”戚砚明大叫一声,“你若再如此说下去,我便!我便……”
“你便如何?”苏誉心抬眉,看着戚砚明。
戚砚明看着她,憋了许久,最后一个字也没有说。
“呵呵,不说了把,谅你也不敢说。”苏誉心又笑着道。
“有何不敢的?”戚砚明一下火了,“我堂堂九尺男儿,有何畏缩,苏誉心,你若将我说的如此不堪,那你就等着吧,我今日回去便准备聘礼,明日去你家提亲,嫁给我,让你颜面丢尽!”
“你!”苏誉心一下拍案而起。
一旁正默默喝酒的方远梁陈雪妩,甚至没喝酒只喝茶的陆衡清,也抬起了头。
三人看着这一幕,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这便好了,”方远梁看着这一幕,笑了起来,“如此一来,我们五人的婚事,便都算定了。”
“什么定了,还没定呢!”戚砚明和苏誉心同时开口道。
方远梁:“啊?”
“我、我也没定呢……”一旁的陈雪妩又小声开口。
“你没定?雪妩妹妹前日不是说许了静阳公家的二公子?”方远梁又问。
陈雪妩摇摇头:“还没最终定呢。”
“那也差不多吧,雪妩,静阳公家的二公子赵壬斐真的一表人才,人也温柔和善,真为良配,可不要错过啊妹妹。”苏誉心一听,马上劝陈雪妩道。
陈雪妩听着,一小盅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头本就低着,又低低点头。
苏誉心看她因捏紧酒杯而发白的指甲,也不知该说什么。
几人的气氛一瞬间又落到了冰处。
于是戚砚明又开了口:“哎呀,看来看去,还是子遥和予竹命好,你们说你们结亲的小姐,怎么都是那温柔端庄的女子,真叫人羡慕啊,尤其衡清,今日来这蒋府做客,我才发现,蒋府真是外表低调内里奢华,深藏不露啊,难怪能养出蒋昀池那种宛若仙子的女娘,衡清,你这福气分我一点该多好!”
戚砚明一通说完,却发现没人再说话。
气氛好像更冷了。
他转头看向苏誉心,只见苏誉心扶着额,给他来了个快滚的手势。
戚砚明:?
“只是缘分而已,求不来,分不得,遇上便是遇上了,错过了,再求也没用。”一直没开口的陆衡清终于说话了,他抿了一口茶水,半边白皙的脸映在暖橘的灯火中,另一半隐在阴影里。
“说得对。”方远梁忽然接了话,然后喝了一口酒。
“那你这缘分也太好了,全京城王公贵族踏破门槛求娶蒋昀池,偏偏蒋家只答应了你。”戚砚明又道。
“子遥配不上吗?”陈雪妩淡淡开口,“以子遥的家世,蒋家还算高攀,何况子遥相貌好,前途无量,任谁,都不愿错过吧,硬说来,还是那蒋昀池条件好,出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