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敛眸看向神尘。
“殿下,太后派人送了份礼,需要您亲自去看一眼。”
太子收回视线对秦杨川道:“舅父,我先去一趟。”
“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家灭门,你离京出家,你父皇让你们做了什么?”
“大将军说笑,是小僧与那年突然开悟,与大将军所说之事无关。”
秦扬川嗤笑一声,随即变了脸色厉声:“你以为这是儿戏!当年你兄弟二人说好,一个坐镇京中,一个边疆卫国。我看你确有此心,才将你带在身边教导。如今丰州兵马还在等你,你却入了空门。若早知今日,我教别人不更好。”
神尘低下头念了声佛号,避开秦扬川的目光“小僧有负大将军的心血,劳烦将军替丰州军寻一德才兼备的统帅。”
“你当真是油盐不进,遁入空门之人能还俗,丰州兵马是你的,我不会管。若要再寻统帅,你自己来!”
沈扬川说完拂袖而去,书房外的仆从小心的探目,神尘轻捻佛珠离开书房。
“太后听闻太子府喜事,很是为太子、太子妃高兴,特命奴才送来贺礼。”掌事太监说完,递上一份礼单。
“这盆美人蕉太后经心照养多年,花开繁茂。也是为了贺二位之喜。太子你看,这美人蕉放于何处?”太监接着开口,侧身让出身后的美人蕉。
他身后还站着太后的侄女郑云娇。
太子妃抚着小腹,脸色难看。今日宴席一是因大将军归京洗尘,二是为她有孕一事庆贺。太后偏在这时送来一个貌美靓丽的女子。
宋朝雨站在薛椋恒身后,此刻却不能多言,只能静静等他开口。
薛椋恒察觉到一旁的视线,侧目看了眼宋朝雨,“放在庆云院吧。”
宋朝雨攥紧指尖,薛椋恒没错过她脸上的落寞。
太后的人离开,薛椋恒想起自己梦中的场景,随口道:“我收她只因她是太后的人。”
“是,臣妾明白。”
薛椋恒看她面上并无异色,放心离开。
“又柳姑娘。”
又柳迷糊间听见神尘的声音,睁开眼就看见神尘已经拿起她的包袱。
又柳撑着拐站起,不好意思的说:“今日起得早,太困了。”
“姑娘久等。走吧。”
“神尘师父,我自己来吧。”又柳看着神尘手上的包袱示意。
“无妨,姑娘小心看路。”
又柳侧目看了眼神尘,他面容平和,与离开时没区别,但又柳隐隐觉得神尘此刻情绪有些低落。
两人转过连廊拐角迎面遇见太子。
“你与舅父许久未见,怎么也不多聊一会?”
“话已说完。”
又柳垂头站在一边,看不见神尘的表情,只听出来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薛椋恒锐目看着神尘,质疑道:“你与舅父不该多说些什么吗?”
“太子,小僧已是出家人。”
薛椋恒挑眉,唇角一勾“既是出家人,你又为何七年不受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