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脸色尴尬,也不好说什么。
却听黄尊素道:“在诏狱里,老夫颇受刑罚,以至于浑身是伤,老夫听闻回春堂黄大夫妙手回春,于是过去求医,得黄大夫悉心救治,伤势大好,但随后老夫再次被督公投入了诏狱……”
魏忠贤脸色大变。
“这样说来,贤王之父乃是因此被番子攀诬,重伤而死?”
黄尊素点头:“老夫在诏狱里也听闻了此事,老夫连累无辜也,心中好生难受,前几日,被大赦出诏狱后,就直奔回春堂,想要去登门凭吊一番,哪承想,却从旁人口中得知了,黄大夫竟然是贤王之父!”
“老夫当时真是又羞又怒,也觉得万分对不起贤王,本待当时就去向贤王忏悔,但考虑到次日便是贤王大婚之时,就没有说什么了,也就住在了这家客栈,待喜事过后,我再去请罪!”
“谁承想,我的举动却让我孩儿误以为我家和贤王有亲,是非曲直就是这样,还请督公带我去见贤王和陛下,任由两位圣人处置。”
魏忠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乱成一片。
这件事,最终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他魏忠贤而起,黄尊素父子俩没有什么过失。
魏忠贤长叹一声,苦涩摇头:“咱家明白了,贤王之父之所以亡故,和黄御史无关也,这都是咱家造的孽!至于令公子无心之过,也因此而起!”
“这件事,咱家会原原本本的向贤王和天子坦陈,并担下所有的罪孽,也请黄御史上一份说明的折子,咱家一起带上。”
黄尊素父子俩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魏忠贤居然要把这天大的干系担下来!
虽然正如魏忠贤所说,这件事追根究底的确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