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道:“大哥身体不适,明日就不要上朝了,这头疾不可轻视,得多静养,不能动怒,大臣们的奏章,就由他们去,随他们写,大哥不闻不问就是了!”
朱由校叹了口气,道:“也好,等这些事了以后,朕和贤弟一起再回大黄庄去住,每日说说谈谈,偶尔干干活,喝点小酒,比皇宫里快活多了,贤弟,这皇帝呀,当得真累!”
黄晓笑了笑,想起前些日子,大黄庄悠闲的日子,的确让人怀念,这两日在宫内,他还真有些想回去了,只是朱由校却一直不同意,说是要黄晓在这里养伤,还有就是朝堂上的事情烦忧,他得请黄晓帮忙参谋一二。
黄晓只得答应了,现在想想,在一个王朝末年当一个皇帝,还是想有所作为的皇帝,的确不容易,没见到崇祯帝朱由检上位以后,他二十多岁头发已白,眼长鱼尾纹,可以说是宵衣旰食,朝乾夕惕。
史志称其“鸡鸣而起,夜分不寐,往往焦劳成疾,宫中从无宴乐之事”。
尽管崇祯志向远大、励精图治、宵衣旰食、事必亲躬,但他既无治国之谋,又无任人之术。
加上他严苛、猜忌、多疑,对大臣动辄怒斥、问罪、砍头、凌迟,其残忍和冷酷与魏忠贤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后来不信任文武百官,崇祯还频繁地调整官吏,17年间他竟然换了17个刑部尚书和50个内阁大学士。
此乃后话,黄晓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朱由校道:“朕就听贤弟所言,不说天津卫的事情,就是柳河战败的事情,也是吵得不可开交,索性都不理睬了!只等魏忠贤查出结果来!若真的是朱纯臣所为!”
朱由校哼了一声,道:“哪怕成国公家有丹书铁券,朕也要严惩!这等行为如同叛国资敌,纵使太祖亲历,也会严惩!”
黄晓点点头。
朱由校想了想,道:“成国公处死,成国公爵位乃成祖所封,就降爵吧,这个处罚如何?”
若依照黄晓的想法,定是要把成国公这一脉连根拔起,不过朱由校已经有了决定,他也不好说什么,另外就是朱由校头时不时犯痛,黄晓也不想因此再让他烦恼。
说起来,朱由校这头痛之疾还是因为自己而起。
朱由校见黄晓没有答话,道:“贤弟,这些时日里,你和我所说的勋贵和藩王对大明的伤害和负担,我也知晓,只是暂时我觉得还没有到那个时机,若是贸然对他们动手,我觉得还是有些把握不足。
贤弟莫要怪我优柔寡断,等我们力量足够荡平一切的时候!我一定再把这些蛀虫扫除!”
朱由校特意解释,说得极为诚恳。
黄晓为之感动!
他知道,朱由校能有这种决断,并有这种打算,实在是很了不起了!毕竟比起勋贵,那些朱家藩王可是和朱由校都是同宗同祖的亲属!
“大哥莫要如此说了,小弟没意见的,至于朱家宗室这方面,若是日后美洲等地为我大明所得,也可以选取一些有功勋,有担当的宗室分封海外,不过这个也不急,也得等时机成熟,然后加以引导。
若寸功都没有,到时候也可以赏赐土地于海外,任其自力更生,取消现在的待遇,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朱由校点点头,道:“贤弟的良苦用心,我真希望这些宗室能够体谅,也能够遵循,贤弟每每说起这些藩王,都是语带愤愤,若不是贤弟真心为大明江山着想,若不是贤弟待我赤忱一片,贤弟本意定不会如此,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多谢贤弟了!”
黄晓客气的笑了笑。
对于这些猪一样的藩王及勋贵,历史早有定论,不容多说。
当然了,其中也不乏少数有担当的,但,当大厦将倾之际,大多数都是要钱不要命,让人无语至极!
黄晓这个提议,只能说是一个很好的愿望,其中有志之士,若能在海外立足,总是肉烂在锅里,又有何不行?
如盎格鲁撒克逊人(防螃蟹,以后称蛊格撒人)开枝散叶,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利坚,英国,加拿大,都是蛊格撒人分出,同文同种,同气连枝,建立了五狗联盟……
以后大明移民海外,数百年后,又是如何?
黄晓用脚都能想象得出,若70亿人口,咱们就能占一大半,汉语必将成为世界通用语音,汉民必为第一等人……
黄晓作为一个后世之人,有他特有的执念,你可以骂他愤青,也可以不认同他的理念。
但他就是这样想,也要这样干!
直到张丽珍和张嫣过来了,两人才结束了这次谈话。
朱由校把事情给魏忠贤安排下去了,让他限期暗中调查成国公那批兵器的事情。
“老魏,我和你昨天说的事,别忘了。”黄晓道。
魏忠贤嘿嘿的笑了笑,去了。
朱由校问:“何事?”
黄晓笑着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