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杰脑子一片混乱,他一向以来,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很自傲,但此时也被刘青松的话给整蒙了!
“你们到底是谁?武大人又是谁?”
刘青松嘿嘿笑了笑,道:“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我只能和你说,武大人是很了不起的人!这些都是他老人家的谋划,我是佩服得紧!”
刘青松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了一下,道:“好啦,追兵快来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许云杰脸色大变,声音发颤:“我……”
刘青松取了地上的竹笼,道:“放心,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我也不会亲自动手,就让它代劳吧,为了让你体面而不被怀疑的死掉,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抓到的!”
“是毒蛇!”许云杰惊恐的叫道!
刘青松点点头,叹道:“是啊,我原本是想你失足坠崖,但万一没摔死岂不是不妙?再说了,在山里被蛇咬了,中毒死了,还正常一些,看在小眉的份上,我发发善心,让你晕过去,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说着他从背后取了长弓,道:“这把好弓算是我给你的陪葬品吧!”
许云杰见刘青松方方面面都想得很周全,自知无幸,他不甘的闭上眼。
耳听得风声飒然,随即后脑一疼,他晕了过去。
不久之后,刘青松确定许云杰已经死了,才把弓箭放在他身旁,提着竹笼,牵着刘柒柒的马匹,从山道上向前而行。
……
一刻多时辰,刘大孝带着十余骑兵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现场!
只见许云杰已经死去不久,他手中捏着一条黑红色的毒蛇,那毒蛇的头都被捏瘪,而许云杰手臂处的牙印显示出,他中毒而死就是因为那条毒蛇的缘故。
一匹马在旁孤孤单单的喝着水,嘴里打着响鼻!
刘大孝目光看向许云杰身旁的长弓,取了在手,背在肩头,看着死去的许云杰,心中在想要不要让这天杀的狗贼暴尸荒野!
其他的骑兵也都眼珠发红,若不是刘大孝阻止,恐怕许云杰死后也得遭罪!
“便宜这狗贼了!走!带回去!”
刘大孝让人把许云杰尸体绑在那匹马上,又风尘仆仆的折返而回。
虽然耗时很长,但其实离京不远,主要是刘青松一路上带着刘大孝等人兜圈子,是以,等刘大孝回到大黄庄的时候,天才刚刚黑。
朱由校月娘等闻讯赶来了!
而大黄庄的庄民们听说抓到了谋害黄晓的凶手,也都是群情汹涌,很快现场就围得水泄不通!
人人都叫喊着要把许云杰鞭尸挫骨扬灰!
朱由校及月娘等都识得是许云杰,无不心中恼恨!
也更加认定此事是许显纯所为。
庄民们的心情朱由校能够理解,但却也不能任由大伙那样干!
“来人,带他的尸首去诏狱交给何彪,让许显纯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两个侍卫,带着许云杰的尸体飞奔走了。
北镇抚司诏狱里,魏忠贤枯坐在草席之上,目光流露出思索之色。
而不远处刑房里,许显纯的惨叫声不时传来,在这阴森黑暗的牢房里更显得可怖,魏忠贤听而不闻,而旁边的监牢里,崔呈秀父子俩则是吓得浑身哆嗦。
“干爹……这可如何是好啊!”崔呈秀颤声叫道。
魏忠贤不语。
“许显纯真是糊涂呀,我私下里也劝过他好几回,他都答应得好好的!他自己作死不要紧,可害了干爹我和一家老小啊!可怜我崔家几代单传,现在却要断子绝孙,造孽哟!”
崔呈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魏忠贤却似没有听见一般。
崔品华烦躁起来,“爹,你歇歇好不?自打进来了就没有消停过,您不累得慌吗?”
崔呈秀心中火起,正待要张口喝骂,朦胧中见到儿子头发上沾染了几根稻草,心中蓦地涌出一股慈爱之情,伸手去掉了稻草。
长叹一声:“为父已经是知天命之年,死了也就死了,我儿方风华正茂,唉!惹上这无妄之灾,为父心中不甘呀!”
崔品华见父亲一股颓然的气息,劝道:“爹也不要太担心,也许陛下只是一时在气头上,不然怎么只是拷打许显纯,而不对我们用刑?再说了,现在黄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时半刻咱们没多大的事。”
崔呈秀没再言语。
魏忠贤却突然开口了,说:“崔小子说得有几分道理,陛下没有下命令,咱家和你们都暂时无忧,不过许显纯就难说了,若咱家猜得不错,他估计活不了多久,说不定,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崔呈秀大惊失色,道:“干爹,这是为何?陛下不是让何都尉拷打许显纯,让他交出黄晓的下落吗?如何会这么快动手?”
魏忠贤冷冷的笑了笑,道:“枉咱家平日里还当你能堪大用,现如今看来,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