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彪?”
朱由校迷迷糊糊地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万岁,加之酒后口干饥渴,是以醒来了,耳中听到万岁之声更是清晰了。
“陛下!”
门外的何彪推开门走了进来。
“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军营大礼堂,黄先生在讲课,魏公公和王大人,宋大人在外求见,他们也是为此而来。”何彪道。
朱由校取了茶水喝了一口,点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何彪转身出门,很快魏忠贤和王宋二人联袂进了房。
因为朱由校及黄晓的宅院还在修建,朱由校和黄晓暂时住在宋应星的院子里,而魏忠贤三人则是住进了王徵的院子,两个院子比邻而建,虽然四人都喝高了,但回来后都服用了醒酒汤,是以都被惊醒了。
三人都是脸色肃穆!
侍卫来报,说黄先生口出大逆不道之言,让兵丁和在场庄民都认为黄晓和朱公子要造反,说是要让黄先生当宰相,请朱公子当皇帝。
这番情况,让三人都是傻眼了!
自古以来,哪儿有皇帝造自己的反的?
但黄晓的言语却真的有些谋反的意思!
宋应星和王徵都是极为震惊,也为黄晓而担忧,要知道关于皇位,这是皇帝最大的忌讳,他们怕朱由校一怒之下,害了黄晓性命,见魏忠贤也要过去,更是担心魏忠贤会落井下石!是以两人第一时间过来了。
魏忠贤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只听得朱由校良久不语。
三人都是心中忐忑,猛然间,只听朱由校哈哈大笑起来。
“黄贤弟和朕要谋反?哈哈!这是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朱由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王宋两人都是稍微松了口气。
朱由校道:“大明正如黄贤弟所言,从头烂到脚!若不用猛药,迟早要完!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若黄贤弟认为要反了这世道,朕必将和黄贤弟共襄盛举!”
魏忠贤,宋应星,王徵,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陛下这是对黄晓有多信任呐!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不止不怪罪,反而要和黄晓一起站台,这……
“陛下圣明!”
宋应星第一个跪了下来,道:“陛下烛光明照!真乃千古第一圣君!臣以性命担保,黄先生是忠于陛下,忠于大明的!他只是忧心过重,加之酒醉之后才口出无状,陛下能知人善用,用人不疑,陛下的胸襟,真让臣羞愧无以!”
朱由校哈哈一笑,道:“起来吧,莫非你们认为朕会怪罪黄贤弟?”
魏忠贤媚笑道:“奴婢可没有这么想,奴婢虽然和黄先生只见过数面,但也深知黄先生的为人!”
朱由校笑着点头,道:“是啊,黄贤弟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一见之下,就能心生好感!”
王徵深以为然,道:“陛下所言极是,黄先生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熏然慈仁,谓之君子也!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和颜悦色之人,举手投足间,总能让人如沐春风,甘之若饴,此乃君子之美!黄先生之所以如此得众人尊敬爱戴,实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哈哈!”朱由校大笑,“王卿所言极是!”
“明日起,诸位要全力以赴,早日让黄贤弟的梦想能够实现!他所言的每一个梦想,都是为咱们煌煌大明,为咱们千千万万的子民们着想,又如何会有坏心思呢?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三人告退而出。
黄晓回来的时候,也特意和朱由校说了这情况。
“唉!酒后失言呐!”黄晓叹了口气,道:“大哥,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中……”
朱由校笑道:“贤弟勿忧,我在大黄庄之事,陛下也是知晓的,也很赞同。”
黄晓道:“陛下真乃圣君也!”
黄晓当然知道朱由校应该不会在意,不过帝王之心最是难测,他过来也是为了确定一番,现在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朱由校的确胸襟宽广!黄晓有种淡淡的感动!在这陌生的古代,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帝王,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
朱由校安慰了几句,黄晓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
八月中旬,天气更加炎热了起来,但大黄庄依旧热火朝天!
这段时日来,黄晓几乎都很少回城,他和朱由校的宅子也已经修建完成,他也就搬了过来,他每日泡在军营,田间地头,以及工厂当中!
整个人都黑了许多,也健壮了不少!
甲乙两营在黄晓的亲自训练之下,已经很有战斗力,至少在黄晓看来是当世强军!
现在的大黄庄已经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钢铁厂重新扩建完成,并已经交付了第一批刀枪剑戟给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