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兵绑了起来。
那邙军首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瓶,问面具人:“这是什么?”
面具人打开到出药丸端详一番,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京城长生堂的迷药解毒丸。”他狐疑地走到龙儿面前,“吧啦”一声撕下了龙儿的面皮,又走到罗千面前,把她的面皮也揭了下来。
“原来易过容。”邙军首领调笑着面具人,“这你都看得出来。”
“废话,那是我发明的东西。”
“这姑娘长得不错,把她和村里男人都带回去。”邙军首领指着龙儿说,又看看罗千,“这个一时间看不出男女,不合本王眼缘,与那些老弱妇孺一起都杀了吧。”
“嗜血成性”四个字在罗千的脑炸裂,此人自称王,大概是邙国的一位王爷。
“且慢。”罗千大声说,“把我们杀了,你认为抓回去的燕国男丁能安心给你们种地?”
“呵,难道还要留着活口再去搬救兵?”邙军首领皮笑肉不笑,“一同带到本国,还多了几十张嘴要喂,你说是不是?”
罗千把脸转向面具人:“这位兄台中的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剧毒,不过是生生疮、痒得难受罢了……”
面具人听罢,一手抓起罗千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他的手上长满了怖人的红疮:“你认得?”罗千不做声,开始与他对视。
片刻,面具人冷哼:“原来是你。”
“云昊大人,没想到我们每次见面都不太愉快。”罗千语气无奈。
眼前的面具人,发明了暝月会秘密武器面皮,武功高强,跟邙军首领关系匪浅,认识长生堂的药丸,还认得自己。种种线索叠加在一起,罗千的心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暝月会的创始人云昊!
万万没想到,中秋夜在慕白离开之后追杀自己的人,竟然是云昊!
“你身上的毒不难治,但日服汤药彻底治好耗时颇长,最少也要一年半载。但如果研究特效药丸的话,一两个月就能根治。”龙儿接腔。
“长生堂的药丸是你研制的?”云昊眼珠一转,对龙儿说,“留着这些老弱妇孺做人质,你何时给本座治好,何时让他们与家人团聚。”
“没想到美人还会配药治病,本王身边正缺这样一个有用的暖床人。”邙军首领再次上下打量龙儿一番,面露邪笑。
“你敢动我,我就敢自杀,我从来不怕鱼死网破。”龙儿回怼。
罗千接着说:“被你们抓住,我们也走不了。给两位大人个建议,全村人都到邙国领土上来了,强制隔离有害无利。不如让村民各司其职,男人耕田种地,女人养鸡做饭,若能和邙国人民相处融洽,未来两族人合为一家也不是不可能。但若强力压迫,所有人都会鱼死网破。”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有我做人质就够了。”
“云兄,你的老相识伶牙利嘴,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本国眼下正需劳动力,这建议本王允了。但你既然挺身而出,也别怪本王不客气了!”邙军首领瞪了罗千一眼。
就这样,邙国士兵把四十余人一并押过了国界。罗千和龙儿也被分开管制。
罗千从士兵口中了解到,那邙国首领是邙国二皇子哈怒赤峰。去年草原天气恶劣,牛羊死亡率颇高,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方式无法适应复杂的自然环境变化,因此,邙国计划在靠近燕国的地带开发田地,种植小麦、土豆等作物,以应对潜在的粮食危机。
到了邙国境内,龙儿被带去了邙国皇室的毡房,而罗千则和村民被圈禁在另一个地方。村民在邙国士兵的监督下劳作,罗千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的毡帐里,她的脚上被套上镣铐,日常行动只能小步挪动或双脚跳。
“我要行个方便!”罗千拉开毡门,朝那位负责看守的邙国妇女喊道。在确认罗千是女子之后,邙国士兵派了个魁梧的妇女来看守,毕竟邙国人丁稀少,男丁更是珍贵。
罗千思忖着,同为女子,总能找到突破口吧?她真的不想从早到晚窝在毡帐里了,终日不得见阳光,全身乏力,感觉身上都要长出蘑菇了!
此时已是晚间,邙国妇女阿慕沙带着罗千来到不远处的草丛里解决问题。罗千抬头看天,黑绒布般的天空广阔无垠,星光点点如碎钻般闪烁。夜间的草原虽冷,但能出门透气,烦郁也得以微微疏解。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顾汐知。他早年他曾赴昭国做质子数年,说白了就是作为政治人质囚禁在昭国,那些非人的日子,他都是如何度过的呢?
罗千发现越来越不懂自己了,明明那么排斥和顾汐知的近距离接触,撞破密室那日,也明明气到爆肝,但仅离开两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想念?日复一日天天见,难道就好似温水煮青蛙,一旦分开,才发现一切本就不是理所当然,所以才会怅然若失?可这种怅然若失的情绪若一直泛滥,便会化身为惶恐。
她非常不争气地猜测,那日她外出之后再没有回去,不知顾汐知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