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罗千就跟块面饼似的贴到了屋顶上。
只见龙儿纵身一跃落到院内,面无表情地问道:“谨言大人,有何贵干?”
谨言道:“蝶依找你。”
“知道了。”龙儿脚步轻盈地离去,仅留罗千仰天长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也不知龙儿何时回来。演出马上就开场了。谨言来了,顾汐知一定也来了!她在这里躺平真的好吗?她要不要赶紧在顾汐知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但现在呼唤阿右来救她,该怎么解释才好?
“沈公子,这边请!”这时,仙乐坊胖脸掌柜的迎客声传入耳中,罗千伸长脖子向下一撇,不由得心跳加速:“是他?”
青衣摇曳,银质发冠,一枚朱砂痣缀于右眼角,眉目风流,折扇轻摇。论装逼水平,谁能比得上沈墨言?
要问罗千此时是何种心情,大概就是“说曹操曹操到”的惊诧,“日思夜想突然遇见”的惊慌,还有“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惊喜吧!数月前她没有直接跑路,不止是因为想对金书翰和左青有个交待,还因为,她舍不得、也放不下屋檐下的这个人。
活了两世,第一个让她感觉到心动的男子,便是他。
沈墨言是谁?有名的京城才子。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骑射御术,但凡时下文人雅士间盛行的的兴趣爱好,没有一样不精通,装逼装得好,也要有实力才行。
虽然罗千时常认为他那点花拳绣腿并没什么实际作用,但人家好歹把文心斋做成了京城最大的书画坊,现在也是新晋的商业巨贾。
沈墨言的风流韵事在坊间流传甚广,但罗千从未亲眼见过。沈墨言与南宫诺自幼相识,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其女子身份的人,光是这层关系,罗千便一直认为两人关系略有些特殊。
罗千曾偷偷想过,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意,万一是呢?想到这,她至今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欢欣雀跃。一直想找一个机会捅破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但龙儿方才告诫她“女追男,要慎重”,而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沈墨言了。
南宫诺失踪之前,沈墨言刚离开燕国到邙国做生意。罗千忍不住想,不知他回来以后,有没有找过自己。
“我在这里啊!”罗千心里呼喊着,但她不能开口。
眼见沈墨言转身走进了一个雅间,罗千坐起身,猫着腰爬到他头顶的屋顶上。
天意弄人!鹤延堂的少东家竟然落魄到爬屋顶偷窥的地步!她轻叹一口气,驾轻就熟地掀开了一片屋瓦。
沈墨言一人进了屋,先是坐定品了口茶,不太满意,又吩咐侍女重新再泡一壶。
侍女退了出去,他却坐不住了,打开那把画着满园桃花的折扇焦躁地扇起来。
有那么热吗?罗千心里嘀咕。
扇风还不够,沈墨言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连装逼都装不下去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罗千心中疑团更大了。
“秦小姐,这边请进!”门“吱呀”一声开了,胖脸掌柜脸上堆着笑容说道,“沈公子已在此等候多时。”
一位娇美的紫衣女子袅娜而来,珠翠璀璨、面若桃花,无比明艳动人,身后跟着两位婢女。罗千从掌柜恭维的话里了解到,这是秦首辅家的大小姐,秦芷鸢。
看到来人,沈墨言一收折扇,笔直起身,拱手作了个揖:“多谢芷鸢姑娘赏脸与沈某一聚,可否再赏脸共饮一杯?”
此时的沈墨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但那副既小心又热切的样子,是罗千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模样。
“演出就要开场了,不知沈公子邀芷鸢来是有何事?有话边走边说?”秦芷鸢柔声道,声音婉转动人,听得人心尖都酥了,但她那话言下之意是“茶就不喝了,有话快讲我还要去观演”。
“有些话,沈某一直想找机会与芷鸢姑娘说,但始终寻不到机会,今日不说抱憾终身。”
妈呀,罗千嘴角一抽。沈墨言这是要演哪出?
秦芷鸢一双美目流光熠熠,与沈墨言始终保持着五尺的距离。
沈墨言向前迈出一步,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双手奉上他那把装逼利器:“这柄折扇是沈某心爱之物,多年不曾离身,沈某一直有个念想,若遇到心悦之人,一定要赠予此物。三个月前芷鸢姑娘莅临文心斋,沈某得以与芷鸢姑娘相识。这三月以来,沈某时时在想,该如何能将这把折扇赠予芷鸢姑娘……”
不等沈墨言说完,秦芷鸢轻笑:“这既是沈公子心爱之物,沈公子应当妥善保管为好。演出要开场了,芷鸢先行一步,谢过沈公子的茶了。”
“沈某对芷鸢姑娘一见倾心,若芷鸢姑娘嫌沈某的诚意不够,沈某愿择日上门提亲。”沈墨言急切地说。
三月个前一见钟情,三个月后告白加提亲,这是什么节奏?罗千惊愕不已。
但秦芷鸢未做任何表态,她优雅地转身出屋,只留下一脸挫败的沈墨言。那神情既落寞,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