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凉墨没有说话,只冷漠的挥手,砰一下关上了殿门。
随即面色冷沉的拽起洛星晚胳膊,将她直径拽到了床榻上,下一秒欺身而上,唇瓣带着极致的压迫气息贴上了她。
洛星晚不知其意,惊惧的推搡她。
两只手却被时凉墨压制的死死的,炽热唇温报复性般在她的唇间竭力汲取。
洛星晚被他迅猛地亲着开始喘不过气,只能使劲挣扎。
时凉墨无动于衷,又腾出一只手移向她腰间矜带。
洛星晚被禁锢的双手得到一丝松懈,她登时手脚并用的用力推搡眼前的男人。
艰难的从他身下爬出,惶恐的缩进了床头一脚,颤漉漉的眸光从凌乱发丝间怒视向时凉墨,大声质问。
“你疯了吗?!”
想在取灵根前还不忘对自己行如此禽兽之事,用他那副碰过别的女人的肮脏身子。
时凉墨见她如此抵触自己,一双清冷的眼眸瞬间遍布寒霜,俊美面容氤氲着深沉痛色。
“洛星晚,你想逃离我,做梦!”
逃离?
他不是为了夺灵根而来?
但逃离是系统给自己出的主意,时凉墨怎么会知道?
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洛星晚此刻都不能承认,看时凉墨这副怒气卓然的模样,他是根本不会放自己走的。
洛星晚尽量平复跌宕的心率,镇定地看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
时凉墨唇角冷勾,忽然倾身几步,将缩在床脚的她再次拽到自己身前,沉声道:“最好是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洛星晚被他扯到跟前,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熟悉迷人的气味,她的心忽然隐隐生疼起来。
她竭力压制住眼底的湿意,轻颤的唇角微启:“为什么?”
“就算我想逃,就算我要离开,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明明都有他师父了。
见她眼底泛起丝丝涟漪,看着自己的眸光都带着深沉的痛色,时凉墨心间的火气不自觉退却,垂着的指尖微微收缩。
良久,才抬手抚摸上她面容,轻轻擦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温声安抚:“晚晚,我说过会保护你,以后也会经常来看你,你别再闹了,好好待在我身边,好吗?”
洛星晚看着他深邃的眉眼细细睨着自己,眼底闪着不易察觉的疲色,她知道时凉墨一定在为他师父的事情焦头烂额。
正因为这种情绪,她也知道她注定是没办法拆散他跟他师父的。
她抬手将他停在自己脸颊的手挪开,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从来就没有跟你闹。”
“时凉墨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凉墨直视她的眸光下意识的移开,随即下床,不再看她,只淡淡叮嘱。
“好好休息,别想着逃跑。”
说完就要迈步离开,洛星晚立马跳下床,连鞋都未来及穿,就挡在了他面前,语气带着隐忍的悲恸。
“这么晚了,你是要去陪你师父吗?”
“嗯。”
时凉墨没有否认,毕竟他师父现在很虚弱,她灵根受损,是因为自己化形才导致的。
方才若不是听到系统在蛊惑洛星晚逃跑,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扔下他师父跑过来。
“时凉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凉墨现在虽然不想和她谈论感情问题,但看到她面色苍白,一双杏眼中全是对自己的希翼,他又不自觉心软:“什么问题?”
“你真的爱你师父吗?”
想起千年的陪伴,千年的温情,时凉墨毫不犹豫地点头:“爱。”
他活着的目的是为报仇,也是为了守护师父。
现在流安已死,而他也找到了师父,他觉得他的人生已无憾。
他心里种着深深的情念,那份情念在他心底扎根生芽,那都是对他师父的,无人可替。
洛星晚见他坦诚承认,甚至连一分的犹豫都没有,她坚持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尽数堙灭。
眼窝憋着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地滑下面颊,她深吸口气,僵直着身子,挪开挡住他去路的位置,朝前迈进几步,不再看他。
“你走吧。”
待时凉墨离开,洛星晚才无力的瘫软在地。
【宿主.......】
系统刚想开口安慰她几句,洛星晚忽然打断了它:‘别说话。’
随即,她胡乱地擦擦眼泪,就快速走到桌边,找到了笔墨宣纸,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我怀疑时凉墨能听到我们俩说话。’
系统惊得立马瞪大眼,随即施法也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奇怪,每次我们俩密谋什么事,男主好像都能提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