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晚双眸空空,望着黑漆漆的天,有气无力道。
“不是伤心,只是觉得他也挺可怜,痴情错了人。”
“呵。”
时凉墨不以为然地瞥她:“这还不是都怪你,夺了人家躯壳。”
洛星晚见他毒舌泼冷水,便直起身子看他:“就算我不夺她身体,她还不是被你拧断脖子然后剜掉眼球了,你别五十步笑百步。”
时凉墨愣了愣,才低头笑吟吟凑近她:“我有那么残忍?”
洛星晚简直觉得他问了个废话。他有多残忍他自己心里不清楚?
不过,既然他问了,洛星晚还是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的罪行都不管不顾地数落了出来。
"当然,我在书中看到过,你拧断了原主脖子,还非常血腥的肢解她尸体。”
“呵。”
时凉墨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还有吗?”
洛星晚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的低气压正在徐徐逼近,眼底眉梢皆藏着冷冽笑意,她还继续喋喋不休的数落。
“还有你命人无情鞭打我,还割断小狗舌头来吓唬我,这些都是你残忍的罪证。”
说完,洛星晚登时感觉心里舒坦了,这些话可憋在她心里太久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对这个大魔头讲出来了。
讲出来了,她反倒不觉得时凉墨那么可怕了。
“哦,所以在你心里本少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看着时凉墨凉飕飕的盯着自己,指腹又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脸颊上下摩挲。
眼底笑意深不可测,带着淬冰的寒意,洛星晚很有眼力见的将话锋立马转弯。
“那倒没有,你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这些也无可厚非,不算......恶魔。”
时凉墨见她态度大变,说话间总是在悄摸窥望自己,他凉薄笑意又深沉几分:“是吗?”
他指腹揉着她眉眼下方,像在照顾小猫咪般来回抚摸:“那你怕我吗?”
洛星晚圆润的眼睛盯着他美出天际的面容。
此刻他逆着月光,头顶被薄冷月色勾勒出迷人弧影,细瞧去,他的每根头发丝都似熠熠发光,曲线优美,分外撩人心弦。
洛星晚眨巴眨巴眼睛,双唇微启:“你希望我怕你吗?”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与她刚穿来的时候天差地别,但时凉墨内心的想法她始终猜不透,她甚至都无法了解时凉墨素日的生气点都在何处,他的下限是什么,这些她都不清楚。
时凉墨被她的问题逗笑了,他低头睨她,寒光乍现,声线沙哑悦耳,冷如碎玉:“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不怕我。”
洛星晚嘴角抽搐,预感不好:“什么人?”
“死人。”
他说着冰凉指尖又忽地向下,顺利握住她纤细的脖颈,似是在斟酌什么。
虽然他握着她脖子的手没怎么用力,但洛星晚还是被他冰凉的手部触感,激起了身体的一片恶寒,她顿时感觉呼吸都不通畅了......
她艰难地咽咽口水,才求生欲极强道:“少主大人,我错了。”
她看着他寒漆漆的双眸还真的就寒从脚起,四肢百骸都遍布冷意,这个恶魔又开始不对劲了,她就说他喜怒无常,性子永远让他捉摸不定。
时凉墨唇角的笑意邪气十足,见她嘴唇哆嗦,他敛了敛眸:“错哪了?”
洛星晚:“.......”
她是真不知道啊,他的生气点她永远get不到,跟他说话一不小心那句话说错了,他就会毫无征兆的发怒,就会对拧断人脖子感兴趣。
洛星晚颤悠悠看他,试探道:“我不该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该说你残忍。”
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他有可能会生气的点了,可她话落,时凉墨却还在笑里藏刀的打量她,并未有松手的迹象。
洛星晚看着他双眸垂下好看的弧度,薄唇勾着的笑意意味不明,她又想起原主,莫非他突然变得阴恻恻的模样,是因为原主?
她抬手握住了他捏着自己颈部的手:“我提起原主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时凉墨感情向来隐藏得极深,即便是已经看了他和原主相处的所有前尘往事,洛星晚还是猜不透原主在他心里到底余着怎样的位置。
时凉墨对她的问题不予回应,只反手握住了她抓着自己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一把圈进自己怀里,嗓音携着空暗的夜风侵进她耳畔。
“没有,不高兴。”
他搂住她腰身,呼吸贴近她耳畔:“你知道吗?还有一种人,也不怕我。”
洛星晚被他怀抱暖得猝不及防,方才还一昧阴森森地吓唬人,这会又搞这么暧昧作甚?她不解地回应:“哪种人?”
“我的人。”
时凉墨说着,从她脸颊处出来,握住她双肩,看她:“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