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憋不住了,燕落君抬手戳了戳一旁的齐淼。
齐淼摇头,感叹:“认真,两位大拿实在是太认真了。”
不知是不是他俩的目光太灼灼,贺子林终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抬头看向门口,两位同学面带微笑地朝他挥手。
拿开最后一个金黑釉下彩牡丹花纹陶盖,众人静待开餐,就是谁也没先动筷。
直到齐淼心满意足的看着拍好的满汉全席,打手一挥道:“开吃!”
燕落君一筷子夹向面前他垂涎已久的鸡腿,手没停嘴也没停:“我俩都搁那站一分钟了,您二老是连个余光也没给我们。”
“我在背贯口的时候,你懂的。”贺子林话说一半,神色毫无愧疚。
齐淼愤愤地夹起一筷子他不喜的茄子放他碗里。
“在跟教授通话,讨论病原的时候不能分心。”邱寒澜开口,一脸理所当然。
很好,这边也来一筷子。
五个人里,除了齐淼爱吃茄子,其他四人都不接受茄子的味道,不过每次一起吃饭,茄子都是必点菜,这是独属于齐淼对他们的惩罚方式。
这顿饭在四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天中结束了,就像曾经一起吃过的每一顿饭一样,毫无特别,齐淼甚至有一瞬间恍惚的觉得这好像不是她的接风宴,而是恰巧大家都有时间,约出来吃的一顿饭。
只是离开的时候有些小插曲。
“小鸟回来了。”
一句突兀的声音闯进他们之间,四人循声望去。
齐淼最先反应过来,出声道:“江大哥。”
是江城的哥哥江清,南城宴本就是江家的地盘,他会出现在这并不奇怪,齐淼只得自认倒霉,真是缘分来了什么鬼都能撞见。
“你们来这吃饭怎么不早说,我让人把你们单签了。”江清本被人簇拥在中间,只见他低声与身旁人说了两句,便迈步朝他们走来。
贺子林向前一步,挡在了齐淼身前,淡淡道:“不劳烦江大哥,我们已经结束,就要离开。”
说罢,便抬脚往前走去,却又被拦住了去路。
只见江清向前伸手,身子微倾,话语没有一丝僵硬:“咱们许久未见,不叙叙旧么?”
瞧他这虚伪的样儿,齐淼唾弃这人,扯了扯身旁的燕落君。
燕落君意会,旋即扯出一抹笑容,嘴上说着“下次一定”,却是抬手将拦路的那只手拂了下去。
江清皱眉好似又想上前一步。
“我还有一场手术。”
邱寒澜适时出声,话语冰凉。
他这是不耐烦了,齐淼决定打好这场配合,她清了清嗓子,露出职业性假笑:“江大哥,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电梯里,燕落君轻“呸”一声,不满道:“再不走,这逼又要问关于江城的事了。就会给自己弟弟下绊子的哥,哪来的脸问东问西的!”
齐淼也学着他“呸”了一声,狠狠点头,表示赞同。
“你看你,一天天尽带小鸟学些坏的。”无奈的摇头,邱寒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燕落君。
燕落君瘪嘴,更不满了。
走出城南宴,夜幕早已降临,天空中除了明亮的月,别说云就是连颗星星也没有,像被大洗劫过后,只剩一颗照亮黑暗的夜明珠。
齐淼抬手伸了个懒腰,刚想感慨一句今晚的月亮好圆啊,嘴还未张,就看见不远处一辆暗色奢华的大G朝这边驶来。
车最终停在了城南宴门口,齐淼在脑海里搜刮一通,愣是没想起来城南有谁开这样的大G。
有人拉开车门,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从车身而下,台阶上等待许久的人们立马围了上去,齐淼定睛一看,方才还在楼上的江清竟也在其中。
“这人谁啊?”她好奇地出声询问,这人穿的也是够正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参加联合国会议来了。
她话音一落,身旁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齐淼不明所以。
“这,便是你未来的顶头上司,边渡集团现如今的大boss,岑氏集团继承人,城北岑古渡。”燕落君郑重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丝怜悯。
“嘶——”齐淼倒吸一口凉气,大为震惊。
原来这就是城北岑古渡!
从小在大家耳边如雷贯耳的名字,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有段时间大院里家家户户的家长们都在嘴里念叨着,城北出了个天才少年,叫岑古渡,十二岁便能帮集团处理事务,城南的孩子们都要想他学习。
这种话听多了,他们便对这名字有了深深的抵触之情,还曾拿他名字打过趣,岑古渡,古渡谐音咕嘟,想来这人定是与水犯冲。
那时的齐淼就好奇,这位十二岁便成了精的人,究竟是长了副什么模样。
如今看来...她眉头一皱,捕捉到到一个漏洞:“不是说这城北岑古渡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