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这是周京淮第二次说要保护忧花。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少爷要怎么保护她，只是感觉心里开心。
“忧花，要是不打仗了，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还像从前一样呗。”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去过新的生活？去结婚生子，建立新的家庭？”
“哎呀，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吧？难道你想做一辈子的丫鬟？”
“我……我没想过……”忧花其实想说，做你一辈子的丫鬟也挺好的，从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甚至连爹娘也没有你对我好。
她说不出口，面对光鲜善良的少爷，她感觉自己的心意就像拿不出手的脏抹布，总感觉会玷污了他。
“忧花，要是……”周京淮抿了抿嘴，语气也有点不像往日那么自信：“要是我们都能活下来，我娶你。”
“忧花，要是我们都能活下来，我想娶你，行吗？”周京淮转而把肯定句换成疑问句，他想起教他的外国老师曾说：“要尊重女孩子，并让她们感受到真正的爱，她们就会答应你的求婚。”
忧花听罢这话，只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大脑一片空白。
她涨红着脸，用极低的声音回答道：“行！”。
她不敢侧过脸去看周京淮的表情。
周京淮转过身，轻轻抱住她，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脸颊。
屋外，月明星稀。
此后的五十多年，忧花每日睡觉前，总会在脑海里偷偷重温今晚的画面，也会不切实际得想：“周京淮明天或许就回来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