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随后道:“将军来得正好,据哨兵来报,乌国主力疑似在古班一带现身,将军即刻带兵过去查看吧,真与乌国主力碰上,将军且先拦截,我即刻带兵增援。”
陈望:“……我也很想为大将军效力,可惜昨晚被这乌国使臣一闹,我不小心吹了夜风,刚刚骑马过来都险些摔倒,万一因为我耽误了追缴敌军主力,还请大将军恕罪。”
说完人就靠到椅背上,闭着眼睛捏额头了。
冯籍:“……罢了,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回去好好休养,我另派兵马过去。”
陈望满面惭愧地被亲兵扶出大帐再扶上马背,留给冯籍一道趴在马背上的窝囊背影。
冯籍只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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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天气开始转凉,以免战事拖延到寒冬,冯籍决定分兵寻找乌国主力,他的十五万大军是一路,往西北去找,萧缜与陈望的十二万大军是一路,负责东北方向。
萧缜要派出十二路哨兵,每路两人,担心自己的哨兵还不够熟悉草原,萧缜
希望陈望为这十二路哨兵分别增派一位辽州军的哨兵。
陈望大军不做事,派几个哨兵还是可以的。
哨兵们出发之前,萧缜对自家的二十四个哨兵下了严令,让他们在外要听从辽州哨兵的安排。
“是!”
陈望在旁边瞧着,笑道:“贤侄不必如此,都是哨兵,我的人只是多在草原上跑了几年,论探查敌情、临机应变的本事未必胜过你的哨兵。”
萧缜:“我只是不想他们因意见不同产生内乱,耽误了探查的大事。将军要知道,皇上派我督军,伐乌的胜败我便担了责任,胜了,皇上龙颜大悦,我立了功劳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一旦败了,冯籍将罪过全推脱于你我二人,到那时,将军觉得皇上会信冯籍还是信我?”
陈望笑容一僵。
萧缜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我只有先保住自己,才有资格在皇上面前帮扶将军。”
这话陈望的二个儿子也都听见了,回头父子单独议事时,陈家长子道:“父亲,我还是觉得,萧缜另有谋算,与咱们并不是一条心。”
陈望:“他当然要有筹谋,不然如何得皇上器重?咱们父子至少占了辽州,萧家祖孙能不能继续掌兵权,只能倚仗皇上,哼,他要是没有点本事,回头丢了权势,我那些银子岂不是白送了?我倒希望他本事再大点,最好能压冯籍一头,那时他在朝堂上为咱们说话才更有份量。”
贿赂贿赂,当然是贿赂有本事的人,没本事的人只配来贿赂自己。
五日后,两个哨兵回来了,一个是萧家兵,一个是辽州兵。
众将共聚大帐,听两个哨兵汇报。
这二人虽然不是一家的,此时却是一样的兴奋,你说一段我说一段,总之就是他们在据此两百多里的一片矮山中发现了乌国主力的踪影,约有七万兵马。
陈望:“可知对方主将是谁?”
辽州哨兵摇摇头:“怕惊动敌军,我等不敢靠得太近。”
中原将领出征时会高举将旗,乌国军没有这个习俗,都是上马挥刀就跑。
萧缜:“那片山势如何,能画下来吗?”
亲兵端来笔墨纸砚,两个哨兵分别作画,既然是哨兵,画地形图都是必学的本事,片刻之后,两人画好了,虽有细微区别,但大致山势是一样的。
“都是矮山,就是占地太广,光外面的出口就有二处,里面地势无法判断。”萧家哨兵道。
辽州兵与陈望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萧缜看完山势图,面露喜色,对陈望道:“将军,你我立头功的机会来了,只要将军助我歼灭这支乌国主力,实打实的战功摆在这里,冯籍就是巧舌如簧,皇上也不会信他。”
陈望也很高兴:“好啊,找了他们这么久,我早盼着痛痛快快打一仗了,贤侄准备怎么个打法?”
萧缜:“你我大军昼伏夜出赶过去,再趁黎明时分进山偷袭,二处出口各留一队弓箭手,便能叫他们插翅难飞。”
陈望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收拾东西吧,到了地方再商量如何分兵。”
待回了辽州军的营帐,辽州哨兵兴奋道:“将军,四年前咱们打乌国时我探过那座山,当时就画了山势图,想着以后再打仗的时候可能会用上,这次出兵,我把手里的几张藏图都带来了,其中就包括那片山,因为山顶太平,我还给它起了名字,叫秃头山。”
陈望大喜:“速去取来!”
秃头山的山势图到手,陈望就见图上将山里的几条山道都画出来了,为将者只要扫一眼,就看得出哪些地方适合扎营,哪些地方适合埋伏,哪些路口适合安排人围堵。
陈望将山势图拍在桌子上,抬头看向二个儿子:“有了这图,咱们就可以把藏有敌军主力的地方交给萧缜去打,咱们只管在外围设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