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郑廉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墨文清的腿,墨文清先给他的伤口涂上碘伏,再包上纱布。
“今天你哭什么?”
郑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她说。
墨文清一边忙着手头上的事,一边无可奈何地说:
“最近情绪有点低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每天做着差不多的事,有点累了。”
……
墨文清包扎完,右手摸着他的头发,左手摸着他的脸,低头看着他说:
“你就因为我哭了,所以就忍不住打了他吗?”
“不然呢?”郑廉立即答道。
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我又不认识那个人。
墨文清觉得他的立场盲目到奇妙。
“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我跟那个人什么关系、认不认识,你也不管是非对错,就因为我好像受欺负了,你就支持我,你就相信我?”
郑廉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重要吗?”
其他所有事情。
……
他的回答让墨文清忍不住又想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哭过的原因,她的眼泪出的特别快,原本低着头,在她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时,两滴泪就滴在了郑廉脸上。
郑廉心疼极了,坐起身抽了两张纸递给她,但还是忍不住打趣她说:
“小哭包,被我感动坏了吧。”
墨文清不知道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要嘲笑她,抬手给了他两拳。
不痛不痒。
郑廉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背说:
“哭吧哭吧,没关系的,发泄下情绪有益身心健康。”
……
一夜,两人什么都没发生。
昨晚墨文清累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郑廉把她抱上床后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墨文清去上班时他还在睡,她没叫醒他,拿了点东西给他盖上。
要说她还做了什么事……
那就是偷亲了下他的额头。
……
晚上郑廉有应酬,墨文清以为他不会来了,就像以前一样,谁知今天晚些时候郑廉还是来了。
墨文清一开门,一个一米八五的大汉就往她身上一扑。
墨文清心想,这要是换个人哪遭得住啊?
她也不知道他喝没喝醉,反正酒气是挺重的,但郑廉的酒量她也说不好。
“郑廉?你还清醒吗?”她问他说。
郑廉把脸埋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让他安心。
“清醒,就想抱抱你。”他说。
……
郑廉坐在沙发上,墨文清给他榨了杯番茄汁,听说能解酒。郑廉喝了一口,酸到他皱眉。
“难喝吗?”
墨文清问他说,她也是第一次做。
郑廉摇头说:
“比酒好喝。”
“你这酒量用来谈生意也算没浪费。”墨文清说。
她坐到他身边,帮他抚着背。
她知道他每次应酬完都会心情不好。
“人活着不是所有技能都要派上用场的。”郑廉看着杯中的番茄汁说,“而且你妈不是还不喜欢我圆滑吗?”
“喂……”
墨文清没想到他还记得,她当初就那么随便一说。
“我妈没那么说,我乱说的行吧,她挺喜欢你的,她说你高高帅帅的,人又机灵,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闻言,郑廉嘴角疯狂上扬,甚至有点不好意思,还用手挡了挡。
“满意了吧?”墨文清明知故问说。
郑廉点头,他觉得这是他最近听过最好的消息了,仰头将杯里剩余的番茄汁一饮而尽。
“你跟你爸谈谈呢?”墨文清说,“等他退休了,你们家退出董事会,简单当个股东,钱不照样赚吗?”
郑廉想起他爸在他高中、本科时候对他那副□□□□的样子,压根就不想他爸会体谅他那种事。
“浪费力气。”郑廉说,“文清,你不懂……像我爸那种掌握过权利、掌控过全局的人,是不会放手的。”
……
郑廉不想跟她聊这些,不想让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她。
“文清。”
他低声呼唤她说。
“嗯?”
听到他的呼唤,墨文清也转过头。
……
两人的面部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墨文清看到他视线逐渐下移,到她唇瓣位置,她也忍不住看了看他的唇瓣。
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她的心跳加快起来。
如果郑廉现在要吻她,她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