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陛下已经让人,将石海擒拿了。陛下说,石海身上或许存在着极大的蹊跷,王妃之所以一直昏睡,可能与石海有关。”
萧廷宴的猜测,几乎全都应验。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还是低估盛圭了。
这个老狐狸,他一直都没出手,看似他步步受限,被他们一点点地逼入绝路,实则他是在放松他们的警惕,减少他们的提防。
盛圭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先用石海,对云鸾下手。然后,再利用石海,石清研,对付梁羽皇……
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巧妙啊!
萧廷宴极为懊恼,他攥着拳头,狠狠地砸向旁边的墙壁。
手掌顿时殷红一片,鲜血一点点滴落下来。
黑翼满眼担忧地看着萧廷宴:“王爷,属下喊太医来为你包扎伤口。”
萧廷宴抬手,阻止了黑翼:“这点小事,无须理会。本王现在要亲自去审石海……无论如何,本王都得撬开他的嘴,得知他与盛圭的下一步行动。”
“黑翼,你留在这里,守在云鸾的身边。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但凡乱入者,一律格杀勿论。还有,你同时让人继续搜查路神医他们的下落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将他们平安寻到。”
黑翼二话不说当即颔首应了。
萧廷宴将手掌上的血,用袖子擦拭干净,他走到云鸾的床榻前,缓缓的俯身,轻轻地摸了摸她的眉眼。
“阿鸾,你好好的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你是属于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要厮守到白头。我不会让你有事……安心地睡吧,有我在,我会拼尽全力的护住你。”
“阿鸾,我爱你!”
他说罢,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瓣。
而后,他缓缓地起身离开。
——
梁羽皇这边,正在让太医为石清研医治。
石海拿着一把匕首,捅进了她的肚腹,伤势严重,血流了一地,现在生死不知。
想起惊险一刻,梁羽皇的心里极为复杂。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豁出性命,挡在他的面前,替他阻挡危险。
原来,像他这样的人,也值得旁人豁出命来保护吗?
梁羽皇的目光,落在石清研的脸上,他心神一阵恍惚。
自从在石家门前,救回了石海,他就让人送石海与石清研住在一
起。
今日早上,石海突然说,有事要告知梁羽皇。
梁羽皇不疑有他,让人将石海带入了宫内。
谁知道,石清研也随着石海来了。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梁羽皇说。因为石海的屡次打断,她终是没透露什么消息。
直到,石海从怀里掏出的那把匕首,狠狠地捅向梁羽皇。
直到石清研不顾一切地上前,为梁羽皇挡了这一刀。
梁羽皇才发现,石海是怀着杀他的目的前来。
石海疯狂地叫嚣着:“梁羽皇,我们石家的炸药,是不是你让人偷偷埋的?我父亲死了……他死了,他就是被你害死的。”
“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都是你,都是你害了他。我要让你给我父亲,血债血偿……”
梁羽皇怀抱着满身是血的石清研,冷眼看着石海:“你父亲的死,应该归功于盛圭和萧子煜,而不是怪在朕的身上。”
“石海,你恩怨不分,不辨是非,像你这样的人,最是愚蠢。平白地被人利用,生生将自己的路走死。”
他当即便让人,将石海抓住,押入了天牢。
石海的行为,很是突兀诡异。
必须要好好地审审他。
他当即便联想到,
云鸾的突然昏迷,或许就与石海有关。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便让乘风通知萧廷宴。
拿石海为突破口,势在必行。
这件事除了交给萧廷宴,他再不信任何人。
半个时辰后,太医为石清研处理伤口完毕。
梁羽皇让宫人照顾好石清研,他带着太医出了内殿。
“石姑娘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太医满脸都是沉重的神色,他缓缓地摇头:“石姑娘的情况很不乐观,微臣虽然为她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但由于那一刀子插得太深,恐怕是伤到了宫胞。”
“就算石姑娘能平安醒来,恐怕她以后会生育困难。还有,那匕首上,似乎是抹了一种诡异的毒……伤口的血呈现黑紫色,这毒一日不解除,恐怕石姑娘一日都无法醒过来。”
梁羽皇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