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找个机会问问他，其实说了这么多，你对他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吧？”
空气似乎滞留在了最后一句话结束的时候。
直到夏雨安说出这句话，她终于没办法逃避，只能面对自己的内心，承认这件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事情。
周书语现在才意识到，什么是好感。
她好像真的对李欲羡，有点非分之想了。
趁着比赛还没结束，她下楼去超市买了点菜，打算自己做饭。
本来她一觉睡到中午就错过了午饭时间，现在肚子更是饿得叮当响。
周书语拿出手机，给李欲羡发消息。
周书语：你没吃饭吧？
xian：没有
周书语：那你比赛结束就直接来吧，我做了饭
xian：比赛看不下去了
xian：现在就来
一想到一会儿要跟他坦白，周书语就有点紧张，端菜的手都在抖。
她算准了时间，确实没过多久，门铃就被按响。
周书语走到门口，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
她把早就准备好的拖鞋拿了出来。
“你对我这么上心啊？”他半开玩笑似的说。
“嗯……”
李欲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
“来吃吧。”周书语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她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天做的菜都比较清淡，甚至还有点担心李欲羡会不会吃不惯。
然而他却说： “还挺好吃的。”
“真的吗？”
“骗你有什么好处？”
周书语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
“其实……”
“其实什么？”
“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菜的人。”
“是吗？我还以为你做得这么好之前肯定也给别人做过。”他语气轻飘飘，似乎并没觉得有多惊讶。
“那个……你……”
李欲羡看着她的脸，“嗯？”
到底该怎么开口啊？
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了。
难不成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和李欲羡对视，说出这句话。
“除了喜欢你，还能因为什么。”
“我认真的。”周书语强调。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欲羡之前提得比较多，她自动代入了粉丝和偶像的视角。
“我也认真的。”
这个时候，周书语才真正反应过来。
“……你真喜欢我？什么时候……”
一瞬间，心里太多疑惑，让她有点语无伦次。
李欲羡刚想说话，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你手机。”他提醒。
“抱歉，我接个电话。”
回到卧室关上门，周书语才接通电话。
“你快告诉我，你和李欲羡发生什么了？”
她没去看来电人，但从声音就能知道是沈芝瑶。
“怎么了……”
“李欲羡去杭州电竞中心看比赛被双坑拍了，这事儿都上热搜了好不好，现在都在传他是为了你去的，你倒是上去澄清一下啊。”
半晌，她回答：“没什么好澄清的，他确实是为了我去的。”像是思考了一下，她又说：“而且……他刚刚跟我表白了。”
那边安静了一会。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等会再跟你说，先挂了。”
说完这句话，周书语光速挂掉了电话。
等回到客厅的时候，菜都凉了。
她坐下。
“姐姐，我可以继续说了吗？”
这句话听上去很别扭，但她还是回答：“嗯。”
李欲羡和她不一样，她没有他那样脱口而出的勇气。
“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会不会信？”
“应该会吧。”
李欲羡突然笑了，“你确定要听？我这人其实不太会说情话，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肉麻。”
“你说吧。”
“那天在厕所门口碰见你，我知道你应该不是粉丝，但还是想逗你一下。后来走的时候，我总感觉我们还会再见面，没想到后面真的就一起吃饭了。”
“说实话，我没谈过恋爱，要说起来……你还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第一个，
真正意义上的，
初恋。
这两段话给周书语带来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