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洇勾了勾唇。
冼彦白指向兰洇:“是他!他弹的琵琶!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啊?”岳明月仔细感受着小桥流水人家的琴音,身体里真的有股乞血在往上涌。
美容养颜……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显眼包,给我看看你的背!”
小鬼熟练扒下衣服,果然,半个小时前快蔓延到屁股里去的鱼鳞癣回退到了胸椎的位置,底下仍有一些粉嫩的伤疤痕迹,似乎从创口处还会再长出来。
虽然无法根治,但总比后背满麻子好。
岳明月用手机拍了照给小屁孩儿看,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走到兰洇面前在他胸口来了一下:“行啊兄弟,你挺有两把刷子呀!”
岳明月幸福地捂住自己的脸蛋:“这499花的也太值了!”
“就是啊。”
“呜哇吼吼!”俩人像大傻子一样抱成一团。
弹着琵琶的兰洇面无表情:“……”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是那个旗袍女人的声音:“兰洇,我进来了哦。”
是保安们追来了!岳明月心中警铃大作,在千钧一发之际,冼彦白扯着她躲进了床底。
床底的空间实在太窄了。小屁孩儿先是把岳明月推进去自己再塞进来的,岳明月感觉肋骨要被挤断了。她疯狂地朝他比口型:
你看你挑的好地儿。
小鬼勉强一笑。
旗袍女人扭着腰推门走进来,在厢房里环顾了一圈:“兰洇,那两个人呢?”
兰洇将琵琶放下:“发生什么事了?”
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西服男人检查房间,旗袍女人插着腰数落道:“那两个家伙要了那厄小子的卦不给钱就跑了!”
什么!岳明月心中大喊冤枉,她明明给了那人50块的!一双油亮的皮鞋从她眼前走过,岳明月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已经跟到这儿了!被逮到就完蛋了!
会死吗?当然会!她想起那些插在地上的飞刀,如果她当时没躲开——那些保安每次下的都是杀手!
兰洇啊兰洇,求你别举报!
心中一横,岳明月腾出手伸到兰洇搭在地板上的裙摆里,拽了拽他的脚后跟。
兰洇紧皱眉头,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缓缓抬起脚后跟,将岳明月的五指踩下去:“跑了,就在你们来的几分钟前。我还纳闷呢,原来是逃单了啊。我的账付了吗?”
床底,岳明月龇牙咧嘴,为了不发出声音,她死咬下嘴唇默默承担指尖传来的痛。
“肯定啊,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不放人进来。”
闻言,一秒,两秒。兰洇缓缓抬脚,松开岳明月的手指。
五指连心,这一松如获大赦,岳明月颤抖着收回手,不清楚是不是房间温度有点高,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
脚步声渐行渐远,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的冼彦白悄悄探出一颗脑袋来。
终于走了。
兰洇重新奏响琵琶:“他们会去查走廊里的监控,如果发现你们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没出去,会再次回来找的。快走吧。”
小鬼赶紧把虚脱的岳明月扶出来:“谢谢了。不过你怎么办?他们会怪你包庇我们吧?”
兰洇闭上了眼,手指轮弦一言不发。
岳明月的下嘴唇咬的青紫,她实在觉得尴尬,没有再看他,使劲拉着冼彦白离开了。
阜埠河。
茶馆。
千门三十六局,何淼馨局局精通。岳明月带着宝锦玉玺赶来时,牌局还未结束,但牌桌周围围了比之前更多的人,店家也可能没想到自己的茶馆会以这种方式人满为患。
岳明月让小鬼在门外先等,自己走了进去,混在下饺子一样的人堆里,好不容易游到阿馨身边,悄悄地将玉玺递给了她。
她瞥了一眼牌面,这一瞥就再也离不开半寸。
岳明月感觉她在鬼市的三个小时里,牌运一直在对面。
事实确实如此,不过那汉子知道自己不过是险胜而已,每次连输过后,他总能摸到一手好牌,再以好几倍的赢回来,就这样一直极限拉扯。
又是一局结束了。
对面的汉子露出了恶趣味的表情:“再来一把?”
何淼馨语气轻松:“好啊。”
岳明月刚想叫停,卿藻鉴就起身挡住了要洗牌的手:“到此为止吧。”
何淼馨脸上一片漠然,仿佛刚才输掉的钱不是自己的:“这怎么行,我还没赢呢。”
此话一出,大厅里爆出一阵哄笑,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狂傲的女人今晚注定是要被吃抹干净的,现在屠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何淼馨贴上去,将手里的物件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了男人的口袋:“就让我玩最后一次。”
卿藻鉴叹了一口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