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宴会,便是专门为她庆祝所准备的。
为了表示重视,苏愿棠专门准备了自己酿的桃花酿带去。
李贵女细品了一番,点评道:“滋味绵长,微甜,很适合夫人小姐们聚会时喝,但是不够有特色。若你的酒坊里只是这些东西,那恕我不能投资了。”
苏愿棠仔细记下她点出的不足,又找了几位贵女品尝反馈,给出的结论基本都差不多。
她的桃花酿,好喝是好喝,但无甚亮点,若是当做主推,那京城内替代品可太多了,根本不起眼。
看着收集上来的反馈,苏愿棠陷入沉思。
“别想了。”不知什么时候李贵女来到她身侧,拿出两章契单递给她:“喏,这是原先说好的酒坊契单,我摆脱嫁人结局,成为家主,也有你那哥哥送来的功绩,这份家宅的地契单子一遍给你了。”
“愣什么,拿着啊。”李贵女把契单塞进她怀中,扭头就走。
手指触到契单后,苏愿棠才回过神,赶忙在她身后大声道谢。
两张泛黄的契单被她仔细婆娑着,上面还有苏父和苏母的名字。苏愿棠抱着它们,忍不住落泪。
爹、娘,我把咱们家的东西,拿回来了。
从将军府回来后,苏愿棠便一心都扑在了酿酒上。白日里贺玉书还未醒,她便已经出门;夜里贺玉书已经睡下,她才回来。
错时间的作息,导致贺玉书好久没见过她。贺玉书到没觉得有什么,他很为苏愿棠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而开心。
而大娘子那边,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夜里,苏愿棠又是披星戴月才回来。刚下马车,头上的帷帽还未取,便被守在门口许久的春妈妈请到了大娘子院里。
到了大娘子院里,春妈妈让她在院中稍等,自己先进去通报。起初苏愿棠还是懵得,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后,便反应过来,这是大娘子在给她下马威。
“芽青,来。”苏愿棠把芽青叫来,吩咐了几句,而后芽青悄悄离开。
终于,等到苏愿棠站的脚都要肿了得时候,春妈妈出来了。
“少夫人,大娘子叫您进来了。”
苏愿棠应下,随着春妈妈进屋。
屋内,大娘子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坐着,看见她来,笑得和和气气,一点不见刚刚让她空站在院内,罚规矩的模样。
“母亲安。”苏愿棠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问安:“不知母亲唤儿媳来是为何事?”
大娘子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脸倦容道:“我今夜为何唤你,你是真的不知?”
苏愿棠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还请母亲明示,儿媳愚钝,实在是想不出。”
听她这样说,大娘子冷下脸,冷哼一声:“那便给我站在这里想罢!”说罢,便起身回到卧房。
春妈妈伺候大娘子歇下后,又拐了回来,一脸无奈的在苏愿棠面前唱起了白脸:“少夫人您怎么如此愚钝啊,书少爷身体不好,身为妻子您不时时守在身边,反而天天到半夜才回来。”
“大娘子可是把书少爷当做亲儿子般疼爱的,护得比州少爷还紧,可您到好,竟然……唉!”
春妈妈说得情真意切极了,若不是周秀秀跟她讲过侯府这些扭七拐八的腌臜事儿,苏愿棠差些就真信了,要反思自己了。
春妈妈说完,便回到大娘子身边伺候着了,留苏愿棠一人在屋内站着。
卧房里,大娘子坐在床上,见春妈妈进来问道:“如何?”
春妈妈走到她身边,小声回报:“少夫人果然是乡野丫头,我只是说了几句,她便面露恐慌,露了怯。”
“呵。”大娘子轻笑一声:“是真怯,还是假怯呢?”
“最近碎玉轩的动静可不小,光凭木阳那丫头,怕是看不住。我瞧她也不是个傻的,没瞧人家现在做什么都只带着芽青,不带木阳么。”
“对了,”大娘子突然停顿:“她进府时,你看见芽青了吗?”
春妈妈思索一番:“好似,看见了。”
“完了!”
大娘子猛然起身,吩咐春妈妈为她换衣:“刚刚在屋里,我可没瞧见芽青半分影子!怕是那苏愿棠在院里时就派她回碎玉轩报信去了!”
“我那好儿子,怕不是已经匆匆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