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这股力量如山一般磅礴,自己的力量就像是蝼蚁一般弱小,一家三人没有一个理会自己,兀自吃着东西。
平日里威风惯了,又在神都当差,鲜有江湖武夫敢在此间闹事,以至于田瑚内心深处甚至未将这些江湖武夫放在眼底,何曾受过眼下这般屈辱,头顶那道气势宛如刀剑一般锋利,让他不敢放手分毫,只得双手托举着手中佩刀,死死顶住。
这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张嘴正要开骂。
“彼……”
一道劲气透过筷子射出,点在身上。
“聒噪!”
这下好了,连个呜呜声都发不出来了,只能这般坚持着,直到一家三人吃完了晚饭,半打孩子收拾好东西,曹安才拎着一壶茶走到了桌边,像是第一次见到家里还有个人一样,抬起眉眼,瞧了他一眼。
“说吧,什么事情?”
那泼天的压力这才消散无踪,当啷一声,佩刀直接掉在了地上,田瑚双手无力的垂下,此刻是真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了,眼中的怒火去了大半,还是愤怒,不过眼下却是畏惧盖过了愤怒。
闭着嘴巴,没说话,刚刚在气头上,现在让他说,如何说得出来。
“怎么?刚刚还提刀砍人,这会让你说话又不说了?”
田瑚倔强的抬起头,“你是不是那J夫?小白脸?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曹安愣了一下,“谁?”
“贱内阿紫!”
“为何是我?我近日才到的这里,敢住下没个几天。”
“怎不是你?之前没有,突然在你们住下之后就有了,再说,当日我带田珀来看腿病的时候,就看出不对劲,哪有人乍见就盯着别人婆娘看的,j夫。y妇,眉来眼去的,我当时还没想到这一茬。”
田瑚犹不觉得过瘾,接着骂道:“今日我田瑚学艺不精,杀不得你,但你给我等着,这里不是你们的江湖武林,这里是神都,是朝廷的中心,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身为捕快,你就是这么完全凭借猜测办案的吗?不如这样,你先回去,明日一早你佯装去衙门,再回屋内看看究竟是何情况,一切就都明白了。”曹安泯了口茶,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知道这事?”
“略有耳闻!”嗯,还真的就是略有耳闻,曹安他们这个境界的武夫,哪怕是收敛了自身的修为,那五感也绝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偶尔还是能听到两声,不过先前只以为是人家两口之间的趣事,那天他们进门的时候,曹安就察觉那何秀身上有些怪异。
眼下结合这田瑚的举动和言语,也就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万一j夫真是你的话,你给我出的主意,我如何能捉到人?”
“不是我,言尽于此,信或不信,全在于你,常青,丢出去。”
常青几步上前,一把抓起田瑚的衣襟,像是丢垃圾一样直接抛了出去,田瑚身在空中,只觉得那股力量封禁了自身的真气,根本不容他动弹,耳边风声起,耳边风声消散,大脑一片空白,连疼痛都来不及。
过了好几个呼吸才回过神来,从巷道中爬了起来,只道是丢自己的那人留了手,用了巧劲,否则这般扔出去,就不是简单的疼痛一会了,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面前的大院心中还有些后怕,正欲往回走,这才想起自己的配刀还在里面。
咻!!
破空之声传来,却是自己的那把配刀,直直朝着自己插来,那速度之快,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抵挡的,心中大骇,亡魂大冒,向后倒去,好巧不巧的那把刀正好扎在自己裆部,不伤及皮肉分毫。
境界高了不起吗?境界高就可以随意欺辱他人?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欺辱别人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也似乎忘了是自己走进人家中直接提刀砍人的,若不是念着他刚才那一刀没有杀心,威慑多与伤人的话,可就不是现在这样只是简单受了些皮外伤。
他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大院,何秀已经早早等候在侧,给他端来了热好的饭菜。
“夫君今日怎的了?”
“摔了一跤。”田瑚言简意赅,推开了女子搀自己的手,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