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你,你输了也…也没必要哭吧?更何况你…你侮辱我在先,我就…发泄一下也不行啦?”
叶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感觉自己一切都不由自己掌控,不过是木偶而已,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就要自己落下来,她有什么办法。
她脑海中闪过几百个想法,不知说哪一个,泣道:“师兄,我只有一把剑。”
玄行胥听见这句话,松了口气,“剑而已,我那里有几百把,赔你一把就行了,不是我把你打哭的吧?”
叶琅然摇摇头,“师兄,我有心吗?”
玄行胥要被她整疯了,这是个什么问题?
以前他也没少捉弄女弟子,不过是吓唬吓唬就罢了,更何况修道之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吓得要死也坚决不哭,他哪里遇到这种情况?打哭了还思考起人生来了?
“你是个人,怎么无心?”
“不,我没有。”
玄行胥气笑了,“你没有剑还好说,我给你掏几百把都没问题,你跟我说没心?难不成我把我的心挖出来塞进你身体里?我可没有两个心。”
叶琅然只摇头道:“如果我有心,怎么我没有独孤剑那样变强的欲念?为什么他不修心法,欲念就强大成那样,我却达不到?我口口声声说要变强,我真的想变强吗?”
她越想越想不通,越想眼泪越多,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玄行胥听她说这些听不懂的鬼话,绕得头都晕了,干脆坐在她身边,动作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好啦,好啦,你别哭了,虽然我不知道独孤剑是谁,但是只修剑法不修心法这玩意儿我略有耳闻,常人只修剑法,根本练不成,你练这玩意儿干嘛?难道你担心别人门下无人?”
叶琅然似乎有些被说通,茫然不语。
他又说:“好啊你,你是想拜别人为师了,昨日才入篁林院,今天又想学什么剑法,你竟然如此三心二意。”
这个锅太重,叶琅然只怕背不起,她连忙否认,“我没有。”
玄行胥见她入了自己圈套,松了口气道:“好,那你现在不准想这个,老老实实和师尊学。”
叶琅然被他绕得找不着北,点点头。
玄行胥看着地上断剑,若有所思。
“师兄,钟师兄不是说你去领罚了吗?为什么你在这里?”
玄行胥听她说起这个,忽然一阵哆嗦,咳了一声,“我爱去哪去哪,用得着你管?”
叶琅然被他一刺,哑口无言。
玄行胥站起身,“好了,这么晚,你快回去睡觉,我送你。”
叶琅然摇摇头。
玄行胥一弯身,抓着她的手腕,硬把她拉起来,“你现在是我师妹,以前你在自己屋里修炼我管不着,难道现在我还管不着了?我让你睡觉,你现在就是睡不着也得给我把眼睛闭上!”
叶琅然不服,“凭什么!”
玄行胥扯着她就走,“凭我是你师兄,这就是师兄的特权。”
叶琅然小声道:“我想起来,你之前骗我说……”
她还没说完,玄行胥上来捂住她的嘴,叶琅然极目看向他,似乎终于扳回一局,玄行胥左看右看,无话可说,恶狠狠道:“你以后再说一次,我就劈一次你的剑,让你眼泪在我身上流尽。”
叶琅然:“?”
玄行胥知道自己吓唬人的手段不高明,他想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不能说话,忽然灵光一闪,拉住她手腕狂奔起来。
两人在月色下奔跑,叶琅然累得气都喘不过来,玄行胥只把她送到竹屋里,直接飞身不见。
她无话可说,跑了好一阵,她浑身出汗,身后披散的头发更是增加了热量,她把头发胡乱扎起来,又看见门前草丛在动。
玄行胥刚走,总不可能再过来吧?
叶琅然想着,走过去直接拨开草丛,和里面的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
步清凌“哇”地大叫,跳起来抱住她,“叶琅然,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篁林院的路有多少,我要走死才能找到你!”
叶琅然差点被抱得窒息,艰难问道:“你不是要去向长老证明自己吗?”
步清凌放开她,“对,我昨日和你分开之后,就去找长老,你猜他说了什么?”
“一定是夸你吧?”
那么好用的符,任谁都要夸奖步清凌一句天才。
如果没有,那么叶琅然也一定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