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间迅速陷入了安静。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黑猫舒服的呼噜声。
江修临就那么红着脸站在万辞面前,手指用力绞着,耳根都在发热。
万辞讽道:“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二百五。”
江修临就那么站着,任她说,反正自己已经够傻逼了,总不能更傻逼吧。
“江叔让你来的?”
好半天,万辞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江修临闷闷道:“他是让我来,可我自己也想来。”
万辞摸着猫,眼睛看向窗外,冷冷淡淡的,“那二十亿,我不追究,就当做这段时间来给你的补偿。”
江修临瞪了瞪眼,他来这儿压根就不是为了那个补偿。
“我不是担心你把钱收回去。”他有些不悦,继而又变得急躁,手指紧握成拳,掌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我后悔了,当初没弄清楚就误会你。可我也不是傻子,你们总说我是个二百五,不靠谱,那你出车祸那天准备的离婚协议又是因为什么?”
万辞面上依然平静,但摸向黑猫后脖颈的力道却渐渐加重。
“你这是在质问我?”
江修临依然觉得委屈:“难道就因为我没听你的话给你送了次饭吗?那你打我一顿,让我好好长个记性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江修临,”万辞斜睨着他,语气冷得像冰锥子:“我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频频越线,给我带来了困扰,那我提离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江修临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万辞只觉得好笑,“你的真心值几个钱?”
江修临攥紧了拳头,“……那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万辞面无表情回绝他:“你这么紧追不放,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要多少,我现在就写支票。”
黑猫乖顺地趴在她腿上,静静听着两人平静的争执。
“我不要钱,”江修临垂下眸子,表情隐忍又克制,末了,才大着胆子说:“我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我会听你话的,姐姐。”
这是第二次,他将这个称呼宣之于口,其实在上次曼哈顿庄园时,他就有留意到万辞似乎非常喜欢他这样叫。
尽管那天她没有表现出来,但那一刻的眼神变化还是被江修临抓在了心里。
万辞深居高位已久,像她这样有权有势的人,最喜欢的便是底下人的顺从。
只要能让万辞回心转意,江修临什么都愿意做。
赌一把,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
万辞若有所思,哼笑一声,低头抚摸着黑猫的耳朵:“所以,你是想要我的垂怜?”
江修临抿了抿唇,肩膀发硬,他张了张嘴,“……是。”
“当情人也愿意?”
江修临豁出去了,“对……”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
许久,房间内都是沉默一片。
“过来。”万辞头也不抬命令道。
江修临惊讶抬起脸,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神来后,他忙不迭上前两步,蹲下来,仰头,灼灼看着女子。
万辞将目光从窗外移回来,抬起胳膊,江修临下意识眼一闭,满脸都是躲避,以为又要像之前一样挨巴掌。
谁知,万辞却是用挠过猫下巴的手勾住他的下颚,仔仔细细观赏了一番,异瞳深处覆着一层薄薄的审视。
后知后觉发现并没有挨打的江修临睁开眼,有些诧异,但还是乖乖保持不动,任由万辞动作。
片刻后,万辞眯了眯眼,手掌移了个位置,转而覆在他的脖颈大动脉上,指尖摩挲几下,便收紧了力道,大拇指抵在喉结处,转变为掐住的姿态。
江修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紧张,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动脉处的筋管跳跃频率也随之加快。
感受着掌心鲜活血液的跳动和喉结的上下滚动,万辞的灵魂仿佛也跟着愉悦起来。
她用一副矜傲的语气评判道:“你该庆幸你有一张好皮囊。”
江修临眨眨眼,时刻盯着女子苍白俊美的脸上又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右手紧紧抓住万辞轮椅的扶手维持着平衡,听了这话,心里隐隐升腾出一股期待。
“打电话给陶叔,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搬回北纪玺府。”
陶叔就是万辞在北纪玺府的管家。
江修临激动道:“真的?!”
万辞绕过这个问题,反而继续问道:“下次还要表白吗?”
江修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特别兴奋地说:“不敢了,不敢了!”
“那就乖点,不要惹我生气。”万辞不紧不慢道,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