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专门让自己去伺候呢?
思及此,桃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说起这几日在下房的事情来,“你不知道,你去了大少爷房里伺候可把水露她们气坏了,每日都在房里嘀嘀咕咕说你的坏话,说的都可难听了,但是我就觉得你是有福气的,大公子都留下你了,那指定是喜欢你。”
“今日不碰明日不碰,咱们也不急于一日两日的,那到后日,大公子定然就把持不住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萧迟砚的院子里,觉月指了一下自己白日在的侧院方向,低声嘱咐道:“我晚上在大公子房里伺候,你就睡那儿,大少爷院里伺候的人少,但都不坏,你自个儿小心就是。”
这话说的好像这地方是豺狼虎穴一般,桃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觉月你放心,这些我都知晓,指不定我以后还要喊你觉月姨娘呢。”
“觉月姨娘?”
萧迟砚已经回府,他耳力向来好,在书房内便将桃儿的话一字不落全收进了耳里,此时翻着书页道:“还真是野心勃勃。”
觉月不来烦他,他也乐得自在,既有人替自己挡了母亲还有祖母的催促,平日里也只像个会呼吸的瓷娃娃一般不言不语很是安静,他暂时还算满意。
不过做姨娘的事情恐怕是不会让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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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月早应当猜到吴妈妈白日忽然过来绝对是有事要交给她做,可此时她看着桃儿拿出来的东西犯了难。
小小的包裹里装着一件十分精细的衣裳,很薄,展开如蝉翼一般能透过光来。
桃儿拿着衣裳在她身上比划,言语间满是兴奋,“老夫人说了,你今晚就穿这件衣裳去大少爷房里,叫你长点儿心,她已经给你铺好了路将你送到了床前,若再不成事,便是你的不对了。”
桃儿丝毫没有发觉老夫人这些话的潜在意思,只以为是一句简单的交代,觉月却是明白,老夫人能用卖身契让她来,便也能换一个人过来。
觉月不想错过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
她的目光落在这件衣服上,光是看着就觉得冷,“就这么穿么?穿在里面还是外面?”
“就穿这一件,”桃儿笑到合不拢嘴,“觉月你身段好,穿这个一定会把大公子迷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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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雪仍未停,觉月如前几日一般洗漱后便慢吞吞到了萧迟砚房内,她斗篷下的衣裳薄的可怜,虽然还有厚厚的一层斗篷罩着,但她还是感觉颇有一些不自在。
到了房门前,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敲响了门。
听见敲门声,萧迟砚按了按额角,道:“进。”
他没有要理觉月的打算,等人进来后便继续抄誉兵书。
这卷兵书是前朝老将军亲自撰写的,独此一本,他打算亲自抄誉几份,届时能带到陇右给手底大将学习。
带着暖意的香味接近,萧迟砚抬眸,见到觉月站在离自己一丈远的地方,似乎想要说话。
他又垂下头去,冷声道:“不许说话。”
觉月一噎,放在系带上的手又收了回去。
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她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大雪压下,时闻折竹,烛芯燃烧发出细微的炸裂声。
萧迟砚的鼻梁很高,在脸颊之上映出一道阴影来,抄誉时的神情很认真。
穿在身上的衣裳很凉,几乎让她感受不到这件衣裳的存在,觉月面色绯红,想去给他研墨。
但见他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打算,思量了会儿,还是娇滴滴唤道:“大公子。”
她的声音今日格外的柔,萧迟砚握笔的手一顿,又抬头看她一眼。
她今日似乎细细上了妆,唇上的颜色很艳,眉也描的很好看,萧迟砚不知该怎么形容,只知晓她今日比前几日好看、艳丽些,一看便心思不正。
“有事?”
女子斗篷系的并不严实,能看见帽檐之下压着的白嫩肌肤,她似乎有些热,肤上有些粉色。
萧迟砚唇角微抿了抿,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毫不留情道:“热就去门外吹风。”
左右年后他就会回陇右,再忍一个月就好了。
他这般想着,下一刻双眸猛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