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1 / 2)

总共十一首歌,乌漾都能跟着哼出调子,有的还能跟上唱几句,实在是潘澄火,传唱度太高,她在法国也总能听到。

但那时听见这潺潺爱意,并不会将自己代入。

潘澄嗓音清澈,腔调还缓,总会让听歌的人有种他在与恋人呢喃诉说悄悄话的感觉,但又仿佛他爱得随和,带了几分“你听不听没关系,我说了就好”的意思。

他太能带动人的共感力。

乌漾不止一次为他的声音惊叹了。

只不过现在听,除了惊叹,还多了些别的东西。有细微的、隐秘的、模模糊糊的雀跃在发酵。

歌完,乌漾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寻求确认、听他承认、跟他说话。

她期待鼓胀,控制不住似的,看他:“所以是巧合吗?”

潘澄:“不是。”

他目光不挪:“是我让窗户纸走漏了风声。”

乌漾觉得他调情是真挺有天赋的。

就他那张寡淡的脸,眉一弯唇一扯,但凡带上点儿意有所指,都能让人遐想无限。

她夸他:“很有领导天赋。”

潘澄笑着应了声,散漫道:“一般,让你满意才重要。”

乌漾又明知故问:“为什么要让我满意?”

“乌漾。”潘澄低下眼瞧她。

“......?”乌漾等他的后话没等到,轻轻的“嗯?”了声。

“这就是理由。”潘澄说。

乌漾被他的直白搞得心跳空了一拍,张了张嘴,眼神转移,轻轻吐出三个字:“好坦荡。”

“怕不一鼓作气再而衰,”潘澄似是打趣,“又怕你不信,以为我没意思。”

乌漾心脏怦怦跳。

她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了。

“潘澄,你怎么那么收放自如,”她不去看他,酒窝淡淡的,故作镇定,“藏了七年,今天都摊牌了。”

潘澄笑了下:“谁跟你说——”

车窗被敲响,他的话被打断在嘴边。

乌漾回头看,是巡逻的保安。她停滞片刻,降下车窗。

“您在啊,”保安热络地开口,关闭手电筒,“方才有两人找您,我没看见您,就给人拦住了。”

乌漾手指紧了紧:“没事的。”

“不过他们留了一箱子东西,给我看了眼里面儿,有您小时候照片,就放我那儿了,”保安说,“您多会儿方便记得来取。”

“......”

乌漾突然有股空荡荡的感觉。

冷意从窗户钻进来,挤得她心慌。

她开口:“我——”

“我们现在去。”潘澄替她做了决定。

乌漾没反驳。

下车,她始终落后半步。

她其实挺想要小时候的东西的。

在今天看见潘澄的记录视频后,她忽然就想,给喜欢的人分享他没有参与过的点点滴滴,好像会很有意思。

但她忘了。

乌漾抬眼,潘澄在有意无意地放缓步速等她。

她快要停下:“你先走。”

“......”潘澄没回头,也没说话,顿了顿,很听话地恢复正常步速。

乌漾站定,望他的背影。

潘澄颀长挺拔,走在夜色里推开黑暗。

她看了阵儿,眼睛因为长时间睁着发涩,半晌,一眨,又一片湿润。

乌漾断掉的想法连接了起来。

但她忘了。

她的过去没有太美好,甚至很糟糕。

七年的视频假不了。

潘澄不藏的爱意横冲直撞涌向她。

可如果这份情谊诞生在七年前。

那她当时那么多的不堪,该怎么跟他开口。

乌漾想起她看见潘澄问她分手了吗那会儿,她还觉着没什么所谓,指不准情绪上去就说了,但现在来看,吐露不好的过往,可太难了。

难道就要让他认为,她喜欢过另一个人吗?

乌漾摇摇头。

不。

那不公平。

她舍不得。

一直到回家,乌漾都是魂不守舍的。

她垂眼看潘澄搬进来的纸箱子发呆。

总要说的。

乌漾吐出口气:“潘澄。”

潘澄把接好的水放下:“嗯?”

一个慢悠悠的字眼击溃她的勇气。

大概人在爱面前都会恐惧失去。

她没有哪一刻要比现在还胆小了。

“我想说,”乌漾声音都有些颤了,“你......”她对上他的眼睛又很快挪开,斟酌半天,张嘴还是换了话说,“你要看看吗?”

好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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