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街头。
而那里的商城大屏幕,前不久刚换了潘澄的照片。
“还不错。”潘澄那天的情绪很奇怪,说开心算不上,说难过也没有,就是话变多了。
齐康记得,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的照片,他刚想嘲他自恋,就听他说——
“能让她听见我的声音,也能让她看见我。”
“还不错。”
齐康当时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哪儿是自恋?这是情圣。
再往后,两年多一点前,潘澄喊他喝酒。
坦白说齐康挺惶恐的。
潘澄这人洁身自好,戴了个婚戒跟护身符似的,什么局都能让他给逃脱,主动找人喝酒,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就是那次,齐康知道了乌漾这个人。
知道了潘澄戴婚戒的理由。
知道了他那些情歌的女主角。
知道了他从前给出的全部的答案的真实意思。
潘澄是为了乌漾进娱乐圈的,开始是自卑、只想离她近一些,结果又贪心地想让自己出现在她余光里;戴婚戒也只是想,万一有那么一丝可能乌漾会喜欢他呢?他得做好准备,能随时随地迎接乌漾的准备。
齐康到现在都忘不了。
当时潘澄给他看他们大学时的照片,乌漾扎着丸子头在压腿,他举着相机自拍,好几张都是差不多的姿势。
潘澄说:“那会儿老师督促得紧,让我们天天开始训练给她打卡。”
说到这儿,他像没忍住,笑着:“真幸运。”
齐康忙着给他拍视频,记录向来自律的潘大顶流首次酒后失态,随口附和了声。
没想到,下一秒,潘澄抬头,直直对上他的镜头:“你在拍啊?”
齐康冷汗都出来了,差点没拿稳。
他刚想否认,就见潘澄将手机屏幕对着摄像头,伸手指向乌漾。
“她叫乌漾。”
潘澄一字一句,郑重无比。
“我悄悄爱了许多年的,漾漾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