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1 / 2)

柳媚珠不过是随口一问。

毕竟他在柳媚珠这里已经是盖过戳的叛逆男高了,打架抽烟喝酒样样不落,抄作业……好像也不奇怪。

可在她的目光下,许淙山的心咯噔一跳,竟然真生出了几分心虚。

难道日后的他在学习这方面也是出类拔萃吗?

但许淙山很快反应过来——不是,他这回又没抄作业,心虚什么!

他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你居然这么想我?”

说罢,便从怀中摸出那本武经,看也不看,“啪”一声撂到柳媚珠手上,坦荡荡地吐出两个字:“给你。”

柳媚珠拾起书翻开,除了印刷字,空白处写满了个人注解,看不出什么。

她抬起头,瞥见小老公抱着手臂坐在一旁。

他这样一个长手长脚的矫健少年,比她还要高一个头,方才在教场叱咤风云、挥鞭策马,现在却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身子侧着不肯看她,薄唇微抿,果真像是负屈含冤了。

柳媚珠被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唬过去了,身子挪过去,小心翼翼问道:“这本书是……?”

许淙山嘴唇动了动:“别人借我的笔记,不是作业。”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更何况,这应该叫结对子一对一互助,是具有进步意义的!

要是放在现代,让同学老师得知许淙山居然有主动借别人笔记看的一天,估计眼珠子都能惊得掉下来。

以己度人冤枉了小老公,柳媚珠有些愧疚,她拽了拽许淙山的袖子,跟他道歉:“老公对不起,我错了,不该把你想这么坏,书还你。”

许淙山将书揣好,还是不用正脸看她。不仅没顺着柳媚珠给的台阶乖乖下来,反倒趁机摆起架子,绷着脸问她:“只有一句道歉吗?”

嗯?得寸进尺了还。

柳媚珠眨眨眼,忽而扬起狡黠的笑脸。她轻快道:“好呀。”

她这句“好呀”前言不搭后语,许淙山还兀自强撑着冷脸,用余光不经意扫过去,口中说道:“好什么……等等,你要干什么?”

柳媚珠还是坐着,却扭过上半身,一双纤纤柔荑正在将车窗上卷起的帷幔放下来。

她姿势歪扭,腰身塌着一截,平时隐没在宽松襦裙下的盈盈身段暴露无遗,胸腹、臀胯处的轮廓也明晃晃地漏在他眼皮子底下。

圆的圆、细的细、翘的翘,许淙山只是无意一扫,脸上顷刻烧起来,视线跟玻璃珠似的在车厢里乱滚,就是不敢再落在她身上。

他很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脑子,可是在一团混沌的胡思乱想中,还是无意间冒出来一个念头:腰好细、有些太细了,他展开一只手,大概都能掌住她的后腰——

倏地,车厢里暗了下来。帷幔被解开了,将车窗遮得严严实实。

胸口传来异样,许淙山一低头,便正对上柳媚珠仰起的脸。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近了距离,一只手轻轻点在他起伏加剧的胸口,另一只胳膊搭在他手臂上,身子跟没骨头似的,半依过来。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眼前的脸在缓缓放大,皮肤白净细滑,眼里像是窝着春日的溪水。

还有她的、她的嘴唇,半开着,能望见齐整的贝齿。唇瓣饱满殷红,吐出来的暖气好像也裹着荔枝香。

许淙山人虽然还坐在这儿,一颗心却飘走了,六神无主地发愣,话也不会说。

连带着飞走的还有思绪。这时候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燥热。对,车厢里太热了,跟闷雨天一样,空气粘腻腻的。

他还不知道他的眼睛都不知所措地发直了,视线紧紧附着在她脸上,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两人相距不过一个指节的距离时,许淙山喉结不自觉地一滚,眼底晦暗地盯着她的唇瓣,甚至生涩地将唇张开一条缝隙,像是在期待什么——

柳媚珠停下来了。

望着小老公意乱神迷的神色,她把脑袋朝后一仰,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要么说小老公好玩呢,和稳坐钓鱼台、肚子里八百个心眼的老狐狸大相径庭,看年轻气盛的许淙山被她撩拨地一勾一个准儿,是她近日新添的恶趣味。

嗯……等他以后恢复记忆,想起这些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咯咯的笑声将车厢里粘稠到近乎能拧出水的气氛骤然打破,许淙山这才魂魄归位,立马明白方才是柳媚珠是在故意逗耍他。

柳媚珠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慢悠悠地道:“满意了吗?”

她转过身,正要将帷幔重新撩上去,身后却猛地袭来一只手,撑在她脸侧的车壁上,将她整个人都从后包在他怀里了。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侧,激起一阵痒意,柳媚珠瑟缩了一下,可碍于车内狭小,无处可逃,只好将额头侧靠在窗沿,却又不慎将秀美的脖颈露了出来。

两人方才的处境顿时逆转过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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