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
如果说八岁那年大难不死是因为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一半基因里藏着什么超能力,我遇到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完全是依靠母亲的保护。
或许是从小就生活在宗教氛围浓郁的家族里,冥冥之中我还挺相信这些说不清的玩意。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太多东西,要不怎么说投胎是一门技术。
写轮眼和木遁这两个仿佛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继限界,在常人的视角里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除非他上辈子拯救过世界。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是天降大任,确实准备拯救世界,而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异世界轻小说里过把主角瘾的游客。
像我这样外挂这么逆天的,怎么想都是主角吧。
绝的拱火功力比我的脑补还要夸张,只差给我贴个“天命之子”的牌子。
它看不上老板只是因为对方是科技产物,还缺了一只写轮眼。
“一只万花筒是无法使用须佐能乎的,一旦你突破界限,就会明白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我“哦”了一声:“那为什么宇智波斑输了?”
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向远处的旗木卡卡西道:“斑不会再失败了。等过了今天,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我一直认为绝只是一个拥有特殊隐匿能力的情报人员,这种特性使它知道相当多的忍界秘辛,直到它当着我的面操控了旗木卡卡西的队友将这位木叶技师诱骗到了陷阱之中。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旗木卡卡西的多疑和警觉,在今天之前,我已经监视了他整整五天。
这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忍者,仿佛一段定点执行的程序,对于任何突发情况在他的大脑内都会提前生成预案,让我怀疑自己面对了第二个宇智波鼬。
木叶的天才都不是正常人。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行程,又用了三天的时间蹲点,谁知道只和他讨论了两句新版小黄书的扉页,这位笑眯眯的银发忍者就对我说:“身手不错嘛,可爱的小姐。”
我的分身被他以相当专业的手法绑在了树上,旗木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刚刚提到的那本书,漂亮的书脊和腰封看出主人非常爱惜,翻开扉页后,以一个几乎完美的侧颜笑了笑。
他拿走了我的相机,检查了半天后,苦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居然是没有胶卷的那种吗?”
“明明什么都没拍到!”
“是吗?”他嘴里敷衍着,黑色面罩遮住了男人下半张脸,这位老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最后也没有揭开他的护额,只露出一只弯成月牙的眼睛。
不是伪装,这个老练的木叶上忍此刻心情确实不错。
换金所确实有长期收购旗木卡卡西照片的任务,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忍者,任何情报都可以在黑市变现。其实我的价格比旗木卡卡西高得多。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我的身份只是一名混饭吃的情报忍者,但这个人和我之前认识的任何一个忍者都不同。
分身并没有因死亡而回归,这次失败的试探只损失了一台相机。
我问他是怎么发现的,银发上忍说:“闻到的。”
太狗了。
离开暗部后他就作为普通上忍执行任务,绝说旗木卡卡西少年时是个沉默寡言又忧郁苦闷的高冷天才,我看过他的资料,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倒霉蛋。
至少比老板还要倒霉得多。
如果说我的心态稳定到让绝绝望,那么旗木卡卡西的精神状态可能更胜一筹。
起码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当这位木叶技师像具尸体般躺在绝准备的手术台上时,比起他护额底下那只属于老板的写轮眼,我更好奇他焊在脸上的面罩。
“你做什么?”
“我想挣笔更大的。”
我回答了绝的问题,不顾它略微扭曲的表情,接着道。
“起码得赔我一台新的照相机。”
我拍了许多照片作为离开异世界的人生纪念品,虽然这些怪诞的经历让人难忘,可人类是健忘的生物,说不定等我老了以为曾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绝又急了:“你还在想什么?”
“啧啧。”
我感慨道:“木叶真是人杰地灵啊。”
说着抠下了男人那只无法关闭的写轮眼,泡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随手丢给了一旁的分身。
她指责我的不负责任道:“这可是老板的写轮眼。”
“他自己不是都不要了吗。”
“那你还费这么大的事做什么?”
为了不让绝发现我是个时常和自己分身吵架的无聊之人,干脆一巴掌把她拍了回去。
不然显得我有点精分。
我转头对一边的绝说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