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2 / 3)

你明明是自己投河!你污蔑我!”

这个时代的法律规定唯一继承权,姜也作为烟花厂的第一继承人,拥有烟花厂的唯一买卖权。

只要她不同意卖烟花厂,买卖契约便无法成立。

但如果她死了,则顺位至与她亲缘最近一支族系中的男性,如今和姜也亲缘最近的,正是她二伯一家。

城东王老爷出价想买烟花厂都传遍了,确实有人看到李二婶去了王家几趟。

方才指责姜也那人迟疑了下,目光变得有些质疑。

正月寒风凛冽,湿衣服贴在身上冰得发疼,姜也强撑着站起来,咳了几声:“若我投河寻死,又何必自己游上来呢?”

说罢她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络腮胡,络腮胡点点头:“没错,我过来的时候也妮儿是自己游上来的。”

他话锋一转却道:“也妮儿你二婶虽然凶了些,街里乡亲这么多年,她也不像是会害人的,前些天还托我给你介绍亲事呢,是不是你没踩稳掉河里去了?”

络腮胡会这样说在意料之中,云溪镇上一直没出过什么命案,民风良好。

特别是从初一到十五,街上都是焰火灯会,华丽璀璨,许多富人甚至权贵们都被吸引,前来游观灯会。

“是啊也妮儿,我晓得你不愿卖烟花厂,也不用编出这种谎言来害你二婶吧。”李珍语气柔和下来,带了点循循善诱的意味。

周围看热闹的人愈集愈多,许多指责的目光全落在姜也身上,仿若她真是个自己失足落水编造谎言的坏孩子。

姜也面色未变,清了清嗓:“依大黎律法,女子嫁与夫家,夫家若不在同乡,则女子继承土地、房产、商铺则归于族系中长辈。”

众人皆有些怔愣,不明白她此刻提律法做什么,但有些聪明的已然反应过来。

姜家族系中长辈不就剩李二婶他们一家了么!

她话锋一转,看向络腮胡:“胡大哥,我猜二婶让您介绍的亲事,在外城吧?”

络腮胡——胡大点头,李二婶托他为也妮儿介绍亲事时,特意交代越远越好,说是担心妮子看了故地伤心。

如今一看,李二婶打的什么主意昭然若揭。

看向李珍的目光中便皆带了些微妙,人家双亲才亡故,便想着抢烟花厂了。

“瞎说什么,丢脸还嫌不够吗?!快跟我回去!”李珍被盯得脸色发白,伸手拽人,那胳膊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推了她一把!

姜也依旧抱着那只黄灯笼,提着往前照向李珍踉跄之下露出的脚底,指了指:“二婶若没推我,你的鞋边怎会沾着河边独有的黑沙?”

白色的绣鞋边缘确沾了圈黑色的沙土,河边就在身后不远,不少看热闹的人也发现自己脚上沾了些,是黑暗中看不清时踩的。

偏偏李珍一来便站在了最中心——姜也面前,各人手里提着的灯笼照得这里亮如白昼。

李珍勉强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下午去河边洗衣时沾上的,没来得及洗呢,听见动静便套上鞋过来看了。”

姜也眨了下那双黑色瞳子:“你家离这里有两条街的距离,如何能听见这么远的动静?你来得这么快,为何没有奔跑后的迹象?”

离河边最近的几个人家是来得最早的,紧接着便是李珍冲过来,发髻精致,衣衫整齐。

众人都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大家虽都是整齐的模样,但要在短时间从两条街跑过来,衣衫和头发还能保持整齐,这绝无可能。

“你推我落水之后,便一直藏在周围,见我被人发现,你担心事情败露,便先过来制造你没有理由害我的印象。”姜也提着灯笼,偏过身,目光望向河边。

“今天傍晚你从王老爷那回来,背着我将烟花厂卖了,但我不同意带着地契想回烟花厂,你便偷偷跟着我,路过河边见四处无人,索性将我推入水中。”

记忆中仍残留着窒息触感,若她没及时醒过来,恐怕此时也是水底的沉尸一具。

李珍神色癫狂地喊道:“我没有!你胡说!”

真相已明了,众人报了官,官府在李珍家中果然搜出了十两定金和烟花厂的买卖契。

这个时代杀人是重罪,李珍入了牢,姜也则被二伯家扫地出门,一个人住进烟花厂。

那十两被二伯扣下抵了债。

但这就像是拆东墙补西墙,还上了二伯家的债,若买烟花厂的王老爷来讨要这十两定金,她该如何还啊?

姜也在青丝帐中滚了几圈,发丝凌乱地沾在脸上,她身上还有些发热,脑袋昏沉沉的。

烟花厂前院卖烟花,后院住人,房间里就只剩下这张雕花大床了。

自从上次落水后,她就染了风寒,在床上养了好几天的病。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年的缘故,王老爷一直没来,这也给了她时间,只要重振烟花厂,生意重新爆火,她不仅能还债,还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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