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楼房,很多店铺早早就关门歇息,墙上印着一行醒目的红色大字——
“要想富,多种树,少生孩子多养猪。”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唐舒站在一座低矮的平房前,愣怔了很久。
最终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泛着铁红色锈迹的门锁“咔哒”一响,应声被打开了来。
推开门便是一个狭小的院子,积水从楼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屋子里面没有半点光亮,乌漆嘛黑的。
唐舒松了一口气,没人。
她摸黑推开了客厅门,先是打开了电灯,然后环顾了一下这房子。
红砖房并不大,就一厅两房,加一个院子和厨房洗手间,估计就六七十平。
客厅摆放了一桌两椅,还有一个小茶几,茶几上还有没清洗的茶具,是原主离开前喝过的。
唐舒先是把身上穿了一天的衣服给换了下来,兴许原主以为自己去大城市之后,就可以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就带了几条裙子就跑了,房间里的衣柜里还留有好几身她以前的裙子,勉勉强强穿得进。
换好衣服之后,唐舒就走过去茶几旁,拿起铝制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凉白开。
咕噜咕噜喝了满满一大碗之后,她才坐到了旁边椅子上,抹了下唇边的水迹,正当她准备找点吃的时候,院子外的铁门哐当地一声响。
一道高大的身影脚步缓慢地朝客厅走了进来,唐舒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愣住了。
男人着一身白,黑长裤,肩膀很宽,微弱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隐隐约约看得到他冷漠的表情和紧抿的薄唇。
他身上的衣服裤子全湿透,裤子一直淌着水,流到了客厅的地砖上。他略长的头发湿漉漉的,随意往后脑抹去,几缕滴着水的黑发垂在他苍白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同样,也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破碎美。
他姿态随意地迈进来,钨丝灯的光落在他侧脸上,将他精致的五官照得越发清晰。
许是察觉到她炙热的目光,沈越侧过头看向了她这边,那双黑眸像是水潭般深不见底,平静且毫无温度。
唐舒对上沈越的眼睛,深呼吸:“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