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名里有个兰字。”
裴虚静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
“传言嘛传言,谁知道真的假的。”王平说着倒在了塌上,悠悠道,“不过我问过子彧,他只笑了笑,没说什么。”
裴虚静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难道他和那个杜三娘真有点什么?”裴虚静皱眉道。
杜大学士是方沅的恩师,杜三娘又是杜大学士的女儿,他二人若有点什么,好像也是人之常情?裴虚静越想越觉得不好,越想越觉得真有其事。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王平突然道:“要我说,你还是别撮合子彧和兰芷了。”
“为什么?论人品相貌他俩哪里不合适?”虽然她心中也越发觉得那传言似乎有些可信,嘴上却仍不愿意相信。
“论人品相貌,他俩自然是合适的。可是,”王平说着又从塌上坐起来,正色道,“难道子彧和那杜三娘就不合适?”
这倒把裴虚静问住了。她对杜三娘有些印象,以前曾在某次宴席上见过,她的相貌也颇出众,与兰芷的美不同,她是那种清水芙蓉的美。
“再说了,以子彧的家世,他的婚事恐怕也不看重这些。先不说他是中书令的长子,就以他这十八岁就进士及第的履历,这样的青年才俊,长安城里多少达官显贵想把女儿嫁给他呢。”
一番话把裴虚静说得兴味索然。
王平见妻子沉默不语,凑过去揽住她的肩头,宽慰道:“我知道你喜欢兰芷,可是这世上很多事都由不得人呀。就算为了她好,以后也别提起这事,要不然受伤的还是她。”
裴虚静不忿道:“什么受伤呀?受哪门子伤?我看兰芷对子彧倒没什么,对他还是对你都没什么区别。”
王平顿时哭笑不得,“对对,你说的都对,原本就没什么。”
“我们兰芷这样的人品相貌,什么男人找不着!”
“是是是!”
今日席间,裴虚静说要撮合王安和顾兰芷,原本只是为了试探方沅的戏言。此时却觉得此事可行,既然方沅那边不可能,那撮和兰芷和王安岂不是皆大欢喜,遂欢喜道:“明天就让二弟去给兰芷送紫草膏!”
“啊?”王平一时被妻子弄得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