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2 / 3)

,接的都是见血的任务,如今要找一只不掉毛的白猫儿……他心底暗自发苦,怀疑眼前的主子被下了降头。

陆寒霄道:“尽量去找,要快。”

他可不管这些,吩咐一声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这件事小的不能再小,和他做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回到房里,簌簌解开衣带,把熟睡的妻子抱进怀里。

宁锦婳的脉案每日都会呈在他跟前,尚有些虚浮,不宜行房事。

他压在心底的灼热,把头埋进她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梦。”

再等等,总不能伤了她的身子。

***

翌日,宁锦婳醒来,发现昨日桌案上的那本“均田法”不见了。陆寒霄留下话,说借走誊抄一份,过两日还回来。

宁锦婳随口应了声,不是很在意。

那是叶清沅赠给她的,上面全是经世致用之道,记载着叶丞相一生的心血。昨日她被窦氏刺激,鬼使神差翻开它,结果显而易见——一个连米价都不清楚的人,怎么看得懂一朝丞相的手记。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本薄薄小册子的珍贵,等若年后回想起来,只得感叹一句,“天意弄人。”

——

抱月抱着一堆光鲜亮丽的绸子进来,道:“主儿,您挑料子吧,年关将至,裁两件衣裳。”

宁锦婳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她摆摆手,“不用,我衣裳足够了,给钰儿裁身冬衣。还有宝儿,他小衣的袖子磨了,多做一些。”

宝儿病好了后精力旺盛,天天满地爬,绸缎做的衣服,一天就磨旧了,让宁锦婳无奈又头痛。

抱月回道:“您放心,两位小主子都有,您更不能少。您忘了,除夕还要去宫宴呢。”

她家主儿这么好看,定会艳惊四座,艳压群芳!

宁锦婳一怔,忽地想起来,前几日她费了很大心思,才让陆寒霄同意她除夕去宫宴。

她当时还筹谋着给钰儿讨回公道,自己却病了,后来接二连三的事端,如今回想起来,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主儿?”

宁锦婳回过神,她看着眼前光滑细腻的缎子,随手点了两件。

“那就绛红和水粉,一个做上襦,一个做下袄。”

“嗳!”

抱月心满意足地应诺,却听宁锦婳道:“让全叔把府中的账册取来,还有,当年我的嫁妆单子,一同拿过来。”

当年宁国公嫁女,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送亲的队伍几乎饶了大半个京城。她知道父亲舍不得亏待她,更明白嫁进世子府,没人敢克扣她的嫁妆。

自古嫁妆是一个女人在夫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婚后旁的不说,陆寒霄在金银上从未苛待,她也逐渐懒散,把这些一股脑全抛给了全昇。

如今,她也该清醒了。

抱月不明其意,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她把宁锦婳挑好的料子收起来,出门找裁缝。还未走两步,隔着一个长廊,她看见不远处的垂拱门下,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袅袅走来。

此女正是姜姬。

她对着抱月盈盈一笑,道:“妾欲求见王妃娘娘,请姑娘通禀一声。”

说着,抬起手,往抱月的袖子里塞了一个通体碧玉的手镯。

在东宫浸淫多年,姜姬深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像主母身边的大丫鬟,一般的金银看不上,这镯子是太子所赐,她压箱底的好东西。

今日给一个丫鬟,可惜了。

姜姬一派胸有成竹,可惜,她今日碰上的是一根筋的抱月。

她狐疑地盯着眼前的陌生妇人,问道:“你是哪位?姓甚名谁?为何求见主儿。”

姜姬微微一笑,几乎信口捻来,“妾是王爷的远房表妹,岂料夫君罹难,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多亏了表兄怜惜,才让我们母子有个安身之所。”

“我入府几天了,却从未见过表嫂一面,心中惭愧。今日特地携礼,前来拜访王妃娘娘。”

陆寒霄给她安排的身份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亲,这句“表兄”“表嫂”,纯粹是她自己给脸上贴金了。

姜姬一番话有理有据,要是一般人估计就放行了。可抱月刚经历过窦氏的事,前脚来了个堂嫂,让她被抱琴骂了个狗血淋头,如今又来了个自称表妹的……

她得慎重慎重。

抱月沉思一会,一把把手镯推回去,道:“你先回去吧,等我禀报过主儿,她要是召见,我再叫你。”

姜姬一愣:“现在不能通传吗?”

她人都在这儿了,岂有回去的道理。

抱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当这是什么地儿,主儿又是什么身份?要是什么阿猫阿狗过来我都要通传,世子府岂不是成了菜市口?”

她本就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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