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1 / 2)

“呵——”

宁锦婳冷笑一声,“这是缓兵之计么?陆寒霄,你的兵法如今竟使到我身上了。”

等到了滇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什么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下,一切都晚了。

“我从未骗过你。”

陆寒霄的脸色在窗棂的阴影下显得晦难明,他说道,“婳婳,你我的情分,你竟不信我么。”

宁锦婳恨恨别过脸,不说话了。

他说得没错,陆寒霄不骗人,他只是瞒着她罢了。

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她的夫君很忙碌,但她始终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时而半个月不归府,她竟不知去哪里寻他。夫妻之间过成这样,说出去成了一桩笑话。

她忽道,“你出去。”

身上一股女子的脂粉味儿,她嫌恶心。

陆寒霄垂下眼眸,不回话,身形不动如山。

“你——”

宁锦婳气急,她脾气上来了,一把就要拿起手边的瓷盅往下砸,倏地被陆寒霄钳住手臂。

轻而易举地,他一根根掰开她纤长的手指,“仔细伤了手。”

接着,陆寒霄撩起衣袖,把手腕递到她唇边,“若是气恼,就咬我。”

——这是他们年少时的情趣,他惹恼了她,既不会像浪荡公子那样甜言蜜语地哄人,也不会如书生才子那般吟诗做赋,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她咬。

说是情趣,是因为那时宁锦婳年纪小,她那一口白白糯米牙,能有多少力气?何况她心疼她的三哥,怜他年幼为质,疼他孤苦无依,总是不肯下狠手,连个牙印都留不下。

自成婚后,他们就很少这样了,以至于他如此做派,宁锦婳都有些微怔。

片刻,她抓起他的虎口,狠狠咬了上去。

尖锐的虎牙啮合血肉,暗红的血顺着手腕缓缓流下,陆寒霄目光沉沉,眉头都没皱一下。

“别急。”

他轻抚宁锦婳的鬓角,声音沙哑,“三哥在。”

此话一出,宁锦婳瞳孔骤缩,咬得更狠了。

蓦地,她一把推开他。

“水。”

苍白的唇瓣被鲜血染红,给宁锦婳添上一层的诡异的艳丽。

陆寒霄察觉不到疼似的,任劳任怨给她拧好巾帕,俯身给她擦拭唇瓣,却被她偏过头躲开。

“不要你。”

“离我远点。”

陆寒霄眸光一黯,他看向宁锦婳,“婳婳,我一直不曾问过你。你嫁与我这些年,可欢喜?”

宁锦婳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你吃错药了?”

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他一向不屑于这些,今儿又是让她咬,又说些就莫名其妙的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寒霄微抿唇角,“你回答我。”

“要听实话?”

陆寒霄沉默了。

宁锦婳嗤笑一声,“你看,你自己都不敢回答,又何苦来问我。”

她把头转过去,恰好看到窗外那株桃树。如今寒冬凌冽,昨夜又下了大雨,干枯的枝干落在地上,显得十分萧条。

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陆寒霄,你知道桃花几月开么?”

陆寒霄略一思索,“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应是三到四月。”

宁锦婳却摇了摇头,她看着窗外,眼神中流露一丝怀念:“京都日暖,春天对比别地都来得早。在二月末,桃花已经开了。”

那时候的花瓣小小的,粉粉的,在冬雪还未消融时,带来早春的暖意。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会亲手折一枝好看的桃枝,送给他。

妾本无所有,赠君一枝春。

她送了他十年的春色,他把那花枝插在梅瓶里,放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直到花瓣落了,枯萎了,他就把它们埋在窗外湘妃竹的泥土里,舍不得丢掉。

嫁给这样一个郎君,她怎么会不欢喜呢?

可这些,都被他忘了吧。

宁锦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很快被她掩饰下去。她阖上眼睛,虚虚躺在软枕上,不想再说话。

陆寒霄很聪明,不然不会在重重险境下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坐稳镇南王的位置。但他在某些时候又十分笨拙,比如此时,他一定要从宁锦婳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宁锦婳不搭理他,他就熬。支棱棱站在那里,不言亦不动。

两人就这样暗搓搓较着劲儿,陆寒霄虎口处的血流滴在地上,“吧嗒”、“吧嗒”响。

直到陆钰来,打破了沉默。

他站在门外,恭声道:“听闻母亲醒了,儿子前来探望。”

“不必——”

“进——”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双方都愣住了。

门外的陆钰毫不犹豫地听了父亲的话,他推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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