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扒着棺材不让送走。
法事暂停,罪魁祸首飘然而去,顺带拐走了主持法事的弘净。
弘净一介出家人,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匪帮,战战兢兢地跟着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想起来问一嘴“姑娘何方神圣”。
弘净并不吃吕危连哄带骗这一套,一来二去也不肯交代杜柔离开的下落。
亏的老主持派了一个小沙弥及时赶到,才承认了自己暗自安排二人出逃的事。
“杜姑娘是个可怜人,我并非帮他,而是她自渡。”弘净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答应她,或许就不会......实在是罪过。”
他念念叨叨地盘着佛珠,又是吕危听不懂的经文了。
“既然姑娘是朱正卿的女儿,想必也是能谋善断之人,如若哪天查清了真凶,还请把这个——”弘净从袖口掏出了一张叠的四方平整的手帕,“烧给杜姑娘。贫僧实在是,担待不起。”
说罢,他闭上了眼。
应是不想让人察觉眸中神色。
吕危接过,还能感觉到手帕上的温热,想必定然是好加保管在深处。
爱恨嗔痴。
天终于亮了,从窗缝中洒落一缕阳光,照在那张小小的桌案上。
那是昨夜吕危难以入眠后写下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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