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疆的唇微凉,并没有平常人的温热感。
而他低头看向躺在怀中的林黛玉,却觉得自己如同冥火,虽是凉的,却内心极热,可以焚烧一切。
林黛玉伸手抵住了容疆的唇,迷迷糊糊说道:“不可以亲我,我还没有满一万岁,我还是个宝宝……”
容疆笑了,知道林黛玉这是记忆混乱了。他吻了吻林黛玉的手指,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好了,绛珠宝宝,你该睡觉了,好好睡觉才能长叶子。”
容疆轻轻拿掉了林黛玉头上的发饰,用被子将她裹上,正要离去却被林黛玉抱住了手臂:“不要走,容疆,你的神殿太大了,我害怕。”
容疆坐在了林黛玉床边,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想起了从前在天上的时候,自己时常要去平定妖祸,而留着林黛玉独自在神殿里。
虽是为了保护她,却让她更加寂寞。
所以她才偷偷跑了出去,出了意外。
林黛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还是晕乎乎的,才想起来昨夜贪杯。
而容疆斜靠着床栏,竟然就这样被熟睡的林黛玉拉了手臂坐了一宿。
林黛玉看着闭着双眸的容疆,莫名有些心疼,容疆对她实在是好的有些过了。
待到两人用过早膳,林黛玉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容疆补天石丢了。
而容疆听林黛玉说了之后,也只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没有急急忙忙大动干戈去找。
“反正也不能为你所用,它又是不坏不灭之身,丢了就丢了,也许过段时间它就自己回到神瑛侍者身边了。”
林黛玉觉得容疆所言,好像有道理,却又有些无礼。
过了几日,松儿便从侯府回来了。
林黛玉看他头顶的绿芽都有些蔫了,想必父亲的课业辅导属实比较繁重。
而松儿听了容疆告知补天石丢了,便更加郁闷了:“之前的确是向贾宝玉借了补天石,还抵押了一块风月宝鉴,又说是要给母妃用他才肯借给我,这下丢了,那家伙必定不会将镜子还给我了!”
林黛玉听得松儿所言,忍不住出声问道:“风月宝鉴,这镜子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你小小年纪,怎会懂得风月二字……说到这个,那个月书是怎么回事?”
松儿见一旁的容疆脸色有些沉郁,急忙解释道:“不不,镜子不是我的,是之前从河神那里翻来的,也是贾宝玉自己从我的百宝箱里挑的,我也不知道那玩意有什么用。月书,月书是谁?”
林黛玉迷茫的看了一眼就站在离云身后的月书,颇觉得松儿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月书见容疆听了小世子的话对自己投向了冰冷的目光,当即跪到了松儿面前,急急解释道:“是我啊,小世子,东郊那个喵喵喵……”
松儿挠了挠头,恍然大悟:“奥,原来是你,刘管家把你收拾好了?”
月书见小世子认出了自己,才安心点头。
松儿对林黛玉和容疆解释:“呃,那个,月书是我在东郊遇见的,她在那里捕猎食物,掉到了我的陷阱里伤了脚,外祖母就带回侯府养了几天,让我带回来了。没想到刘管家这么快就让她能够化形了,呵呵……”
林黛玉这才反应过来,月书竟然是只猫妖,她不由得看了眼离云,却不想身为鲤鱼的离云毫不在意。
也许,是因为离云是大妖怪?法术压制?
容疆对松儿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在确认了刘桢对府中留下的下人都签订了魂契才放下心,并叮嘱刘桢以后不要将松儿带回来的人或者妖放在林黛玉身边。
松儿因为父王对自己的不信任而郁闷,连装补天石的玉匣子都没有拿走。
刚立了冬,容疆就让恭醒将原本放在阎罗殿的火山岩浆取了些来,融在了温泉的支流里,冻结住了铺在了内院地底,竟然让林黛玉的起居空间显得温暖如春。
林黛玉看着容疆又命人将梧桐细雨全部挪走了,换成了更为稀少的凤凰于飞,凤凰于飞的花朵落在金丝绒木铺就的地面上,如同下了一场雪在月光里,很是好看。
林黛玉不由感叹:还是容疆会花钱!太挥霍了!
当然林黛玉也很享受良辰美景了。
没过几日,薛宝钗又登门了,居然是替了贾惜春,如今的贤淑公主送请帖来了。
薛宝钗看着林黛玉庭院里十万两一颗的凤凰于飞,心里默默腹诽:摄政王如此排场,怎么没有言官弹劾他腐败奢靡?
虽有系统却仍旧待字闺中的薛大姑娘并不知晓,弹劾摄政王的言官多了去了,不过皇帝亲自澄清过:容疆是自家府上太有钱的缘故,和他的朝廷无关。
林黛玉看过了贾惜春或者说如今已经更名为贤淑公主了的帖子,居然是邀请她参加公主的封礼大典,且贤淑在帖子中也提及了,因着感激容疆查清真相的缘故,主礼官竟然恳求皇帝邀请了容疆!
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