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
沈矜栀走在宽大的走廊上,四周墨黑,沈矜栀只身一人提着灯轻步回徵宫。
额前的发丝被风吹起,停身,沈矜栀面无他色,直视前方,声音稍大:“跟了这番久也跟累了,该出来了吧?”
身后的男人出现,一身墨色便袍,上面用金丝绣着高贵的杜鹃花,与这夜仿佛要融为一体。如炭的浓眉轻轻扬起,无可挑剔的脸荡漾出一抹笑意。
“何时发现的我?”
沈矜栀提着灯缓缓转身,看着那张英俊的脸轻笑道:“执任大人这么晚独自来找我,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嘛……”
宫尚角见她笑得挑衅,一脸魅相,轻言回答:“当然重要,狐狸的尾巴露出来,我总得会会狐狸的本事,你说呢?花清婠?”
“花清婠”这三个字他说的极重,眼里对沈矜栀也是满是鄙视,像是在告诉眼前的狐狸露馅了。
沈矜栀轻哼一声,不慌不乱,笑道:“宫尚角,他们都说你聪明绝顶,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宫尚角浓眉轻挑,“过奖了,不过,他们是谁?”
沈矜栀的嘴脸斜扬,“你猜……”
宫尚角意味深长的盯着她,一身白衣,发直垂身后,手里拿着提灯,仙气飘飘的站在他面前,让人见了就会蛊惑人心……
也就是这个瞬间,宫尚角空手向仙女出手,一手持掌用力伸到沈矜栀的耳边,她的玉坠连着他来的风荡起。沈矜栀低头转躲,随将提灯做防身,杆子打向宫尚角的手背,宫尚角灵敏躲开,接着另一只手打向她的薄肩,沈矜栀后仰,后迅速出手打在他的手腕上,在他的腕上旋转一圈,后四指尖搓进他的腋下。
宫尚角疼的后退,刚皱眉就被人拉回,沈矜栀不给他机会,掐死他的脖子,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让宫尚角单膝下跪。
宫尚角被她踹的生疼,表情紧促,刚想反抗的手被她一杆子打下,疼的提不起劲。
宫尚角发不出声音,被沈矜栀死死的掐着,掐得脸通红。沈矜栀微微弯身,眼眶微红,一脸憎恶的看着跪着的男人。
“你明明在我救你们回来的那天就知道了所有,为何不接发我?”
因为我的弟弟我最为了解,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宫尚角回答不出来,因为根本打不过声音,他张着嘴想说话,可没有半点声音。
“宫尚角,你应该在这宫门里从来没有体会过被打败的滋味吧?不好受吧?”
“宫尚角!”
沈矜栀抬头,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朝自己这边奔来。
沈矜栀冷笑一声,甩开宫尚角往后退了一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重新握好自己的提灯,等着她来。
上官浅奔来,蹲身看着宫尚角,他在咳嗽她就轻轻拍打他的背。上官浅眼眶湿润,抬头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声音有些颤抖,“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矜栀皮笑肉不笑,冷道:“没做什么。”
上官浅嘴角颤抖,“你没做什么,那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沈矜栀看着气愤的上官浅,莫名觉得有趣。
“你问他啊。”
宫尚角缓了缓,拉住想动手的上官浅,“夫人,我们回去吧。”
上官浅忍不下这口气,还是起身动手了。
可自己根本就不是沈矜栀的对手,不过两招就被制止了,沈矜栀这次甚至连内力都没有用,没有下死手,和宫尚角不过也是二成左右。
最后沈矜栀拉住快要摔地的上官浅,上官浅被她牢牢接住,双眼震惊,身体颤抖。
沈矜栀看着她,也同样和刚刚一个表情,“我不想伤害你,自己站好自己带着他回去,他被我打了穴,一时半会动不了。”
上官浅站好后,沈矜栀连多留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走。
上官浅看着她的身影,她与这宫门格格不入,终究是不同路的,同样也不可能跟无锋同路,这是看的出来的。一个无锋的刺客怎会关怀孕妇,护住她的孩子,出手退让。
她的背影既孤独又悲伤,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吧……
依萝
夫人第一天来徵宫时就被她吸引了,可能她是唯一一个被少爷亲自带回来还带入正殿的姑娘吧,她好美,美得让人无法清醒,我不会描述,我没有读过书不会写字,所以我说不出来她的美。
我只知道她眉目如画,特别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我最喜欢了,一双杏眼,长长的睫毛,墨水般的瞳孔,白嫩的肌肤,柔情的红唇……
那天是我第一天侍奉她,很紧张,她在吃饭,可能见我站在旁边不自在,所以我打算出去。
可夫人叫住了我,她说的话让我很惊讶,是我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
夫人说:“过来坐着和我一起吃吧。”
依萝赶忙摇了摇头,双手不停摆手:“不不不,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