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远徵对不住您,是我没教好这是我的过错,我的妻子现在的处境都是她该有的报应,她活该,远徵绝无怨言,望雪长老在天有灵,莫怨恨……”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祠堂,也是第一次为他人跪拜磕头,他无怨无悔,他从不信这些迷信所言,可如今为她信了。
宫远徵离开祠堂后来到了后山雪宫,雪重子还在守孝,一身丧服,仿佛唯一的颜色就是那额间的一点红。
雪重子跪坐在院子里泡茶,他往那煮茶的炉子里放了一朵雪莲,滚烫的水微微溅起又快速坠落。
雪重子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停止自己手中的动作,没有转向外面,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来了?”
宫远徵眉间微皱,“你在等我?”
雪重子不动声色,头转向宫远徵,一脸冷漠:“我在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宫远徵瞬间哑言,心里像是突然堵了一块石头,压不过去,也过不去。
宫远徵低声道歉:“对不起……”
雪重子心里觉得讽刺,笑道:“原来桀骜不驯的徵公子有一天也会为他人所做的恶,来亲自赔罪!”
宫远徵嘴角轻垂:“妻不教,夫之过。她现在遭到了她该有的报应,也算是给在天上的雪长老一个交代了……”
“可她不会死不是嘛?”
宫远徵被一句话堵住了嘴,因为她确实是不会死,可雪长老回不来了……
雪重子道:“我想徵公子已经早到了救她的方法了吧?”
宫远徵的眼里黯淡无光,“那雪重子,你想怎样?”
雪重子和了一口茶,用最冷静的语气说着最薄凉的话:“我要你亲手杀了她,一命偿一命。”
“不可……”宫远徵心跳加速,说的缓慢。
“为何不可?因为爱?那我的父亲他就该死嘛?”雪重子连着三问,将宫远徵堵得无话可说。
雪重子见他迟迟不说话,面露难色,突然低笑。
“行了,逗你的,我早就不怨了。”
宫远徵愣住,他看着眼前的翩翩少年如今变得有些凄凉,又低头看了看池里的雪莲,那是他从前踩坏过的,如今也慢慢长了出来。
雪重子见他看自己好不容易生出来雪莲,说道:“别想打我雪莲的主意,你踩坏的雪莲我还被找你赔就不错了。”
宫远徵无语道:“你还说,我试炼时,差点被你活活打死!”
雪重子回怼:“那是你该得的,自己做的错事得自己负责,这是我父亲教导我的道理!”
这话宫远徵怎能听不出来,意思是谁的错就谁来认,不是自己的错,那就谁也没资格搭边。
宫远徵低身行礼,“雪长老,说的甚是。”
雪重子见他这样还觉得惊讶,他还会对着自己行敬礼?
哼,果真是有趣。
宫远徵坐到他的对面,心里充满着疑惑,“你为何不怨恨?”
雪重子轻笑道:“那我问你我为何要怨?”
“因为我夫人……”
宫远徵还没有说完,雪重子就说道:“人一生若永远活在恨那才是真的荒谬,人生自有天意,若不如愿那就认命,若不认就自己创出自己的命。人在做,天在看,那些该死的人,老天自在给我一个交代。”
“你信这些?”
雪重子坚定的看着他,“不信,但我信我的天!”
暮色融合着夜色,天空渐渐染上深邃的墨蓝,仿佛一幅寂静的水墨画。
徵宫的正殿里多了一个大浴盆,里面混合着多种草药,热气腾腾随着热气飘散出一股药味,刺鼻的很。
依萝皱着眉头,捂着鼻子道:“少爷,这能行嘛?”
“你不相信我?”
“依萝没有!”
宫远徵没怪她,他试了试水温后走到床边,而下一刻就让依萝直接炸了,宫远徵要帮夫人亲自脱衣!
依萝连忙跑去阻止,慌张道:“少爷不可,这种事还是依萝来比较好!”
宫远徵瞟了她一眼,没搭理将依萝的拦着的手拍开,继续脱沈矜栀衣裳。
依萝又想拦他,宫远徵低吼:“你若再废话,我就把你拖去喂我的蛊!”
依萝听到“喂蛊”立马老实了,毕竟当然真的有人惹恼了少爷,然后少爷将他们拖去喂了他养的那些蛊虫。
随后,沈矜栀浑身被他脱了干净,宫远徵也不害羞,因为他看到了她浑身的鞭伤,伤痕累累,宫远徵不禁觉得心疼,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伤口,刚踫上就被身体的温度给退回,手指微抖,明明不烫,却像火烧,针刺。
依萝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宫远徵回过神将没穿衣服的沈矜栀抱起,小心放到药浴盆里,沈矜栀的身体白得可怕,与这黑色的药水截然不同,互不匹配。
随后,宫远徵正要叫依萝,就见她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