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拉得老长(1 / 2)

刘二环嘴上功夫说不过宋老太,当场就落荒而逃。

谢招娣和马来春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自家婆婆的金句——脑子像是被水泡了一样……

谢招娣悄悄同马来春说,“大嫂,咱婆婆真是妙语连珠啊!”

马来春颇为同情地看着刘二环的背影消失,她默了一瞬,同谢招娣说,“我也挺心疼咱二婶的,被怼了一辈子,依旧时不时过来主动找点事儿,估计几天不被咱婆婆怼一顿,她身上就不舒坦。”

“那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谢招娣憋着笑问。

其实刘二环说再多挑拨的话,马来春和谢招娣都不会听到心里去的,全是因为早些年在刘二环身上栽的跟斗和跳的坑太大了,至今都让人记忆犹新。

不仅被她婆婆指着鼻子骂了半个月,还被自家男人剜着心窝子数落过——

“你听二婶的干嘛?二婶就是个脑子不好的!瞧瞧她家过的日子,苦成啥了?你觉得二婶的话会有道理?二婶但凡有咱妈一半的精明,都不会全家一年四季都吃不饱饭。”

“为啥二婶和咱妈明里暗里闹这么多次都没有闹崩?全是因为二叔是个聪明的!二婶整天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结果孩子都吃不上饭!”

“每回都是咱妈看到刚子强子他们蹲门口哭的时候,给刚子强子他们兄弟几个分半碗饭吃。不信你瞅瞅,二婶要是和咱妈吵了架,让她回家去诉诉苦去,看二叔和刚子强子帮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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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子,刘二环气呼呼地回了家,脸拉得老长。

她边走边絮絮叨叨地吐槽,“这个大嫂就是心眼子多,全身上下八万个心眼子,别人家都没睡醒呢,就她早早起床偷偷干活……鸡都没她起得早!”

她儿子宋清刚从茅厕里提着裤子走出来,问,“妈,你一大早又在叨叨啥呢?刚刚我听到你在东院里咋呼了?”

刘二环一下子就炸了,“什么叫我咋呼了?我什么时候咋呼了?你到底是我生的还是孟红缨生的!我就和她吵吵两句,你就替她说上话了!我是不是生你的时候拧着你的胳膊了,生出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冤种来!”

宋清刚嘿嘿笑了两声,他也不恼,“我倒宁愿是我大伯母生出来的,跟着我大伯母过日子多省心啊,什么事儿都有人给安排好,只要听我大伯母的,准没错。要是听了妈你的安排,三天饿九顿,你问问振强是不是这样的。”

这还用问?

这两讨债鬼儿子说的这种堵心话,刘二环这么多年来,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就已经听厌了、听烦了、听腻了、听倦了!

让她去找那个糟心的二儿子求证?

那和让她去找虐有什么区别!

刘二环脸色黑得像是铁锅锅底,“可惜你大伯母已经生了三个儿子,看不上你俩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憨货了!赶紧洗漱打算吃饭,吃完饭就去割草去!你媳妇儿还在被窝里赖着不起呢?你那住在东院的亲妈已经领着她大儿媳和二儿媳割了三捆草回来了!”

不对,三捆草,就养两只兔子,要那么多草干什么?

兔子才多么大,哪能吃得了那么多草?

听孟红缨的意思,似乎是还要去多多地割草……

刘二环站在墙根下就朝着东院喊,“大嫂,你家来了多少只兔子啊,怎么要割那么多草?是不是割多了啊?要是割多了的话,匀我一捆吧,省得我再去割草!”

东院这边的宋老太听到了刘二环的痴心妄想,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天蒙山上去。

她心思一转,生出一个主意,“二弟妹,你家来了几只兔子啊!”

刘二环都没多想,“两只啊……咋了?”

宋老太抿住嘴角笑,“可这不是家里的女人都被兔大仙问了吗?我和来春、招娣、花开,都被兔大仙问了,我们都答应了,家里来了八只兔子,那点儿草哪够喂兔子吃的?接下来一直到落雪天,可有的忙活了。”

刘二环:“!!!你们家来了八只兔子?怎么可能?我家就来了两只啊!”

宋老太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她无声狂笑,“可能是你儿媳妇觉得兔大仙提出来的要求太过分,或者是你儿媳妇太爱干净,也可能是你媳妇儿不想费事养兔子,觉得吃不吃肉都没事,就没答应兔大仙吧……哎,还是弟妹你家的日子过得好,都不馋这一口肉吃的,真是羡慕死个人了!”

刘二环:“……”她听出了宋老太话里的阴阳怪气,但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她直接冲进了大儿媳的屋子,冰凉的双手按在趴在被窝里睡回笼觉的大儿媳身上。

刘二环的大儿媳叫李淑芬,嫁给宋清刚之后生了三个儿子,名字分别叫宋振国、宋振军、宋振党,前面两个都已经上学了,最小的宋振党还处于穿着开裆裤满大街跑的年纪。

李淑芬正在半梦半醒间,她梦到自己好像泡进了一个暖呼呼的温泉池子了,舒服得很,就在她舒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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